第67章
讶得说不出话。
没事儿,他坐直了,看着陶淮南说,别害怕。
第100章
陶淮南上课时就已经接到了哥的消息,
说已经把小哥送走了,送去了高铁站。陶淮南问他小哥有说什么吗,哥说什么也没说。
可此时此刻陶淮南听见的声音,
却实实在在就是迟骋。
你陶淮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小哥你没走吗?
迟骋坐在那儿,
姿势稍显颓唐,肩膀是塌着的,不是直直地挺着。他搓了搓脸,说:不然呢?
陶淮南垂下了刚才防备地放在身后的手,
犹豫着走上前两步,迟疑地问着:你怎么没走啊?
迟骋不说话,
陶淮南理智渐渐回笼,
很多话不用说,他眼睛已经红了。
===第72章===
这儿不是陶淮南自己的家,这是他跟迟骋一块长大的巢。他们都是从这儿飞出来的,
这个房间里装着陶淮南年幼时的眼泪,装着迟骋刚来时不停流的鼻涕,装着他们暧昧懵懂时的情不自禁,也装着他们最后决裂时灭顶的疼痛和鲜血。
陶淮南难以置信地望着迟骋的方向,心口处渐渐开始漾起疼,
一点一点蔓向四肢。
对,迟骋俯身低着头,
胳膊肘拄在腿上,脸还埋在手里,
重复了他的话,
我怎么没走啊?
陶淮南手指搭在桌边,用力搓着桌沿。
你说呢?迟骋低声问道,
为什么?
陶淮南答不出什么话,他只能僵硬地站着。
时隔五年,他们又一同站在这个见证了他们所有亲密的房间里。
迟骋明明已经走了,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个问题陶淮南不敢答,甚至不敢细想。
这些天的迟骋除了最初那天的暴躁之外,更多时间就是冷淡,像是罩着一层隔了温度的罩子,总是冰冰凉凉的。
然而此时本该在车上的他被陶淮南堵在这个房间里,堵在这张床上。
快上车了又回来这儿睡了一觉,迟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陶淮南痴痴地面向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枕头呢?迟骋问。
陶淮南小声答:被我拿走了。
迟骋点点头,说:知道了。
既然两个人都站在这儿了,那就谁都不用再装了。冷漠也好,淡然也好,在这个房间里继续装下去只会让一切都显得更狼狈。
迟骋坐直了身,看了眼陶淮南,问:哭了?
陶淮南摸摸眼睛,摇了摇头。
迟骋定定地看着他,眼前的男孩儿已经彻底长大了,迟骋问:哭什么?
陶淮南哑声道: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迟骋再次不说话了,只是一直看着陶淮南。陶淮南在他的视线下直直地站着,不躲不闪。他眼尾通红,白皙的皮肤下,红红的眼尾让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像是特别难过。
时间如同静止了,不算温暖的房间里,两个原本最熟悉的人隔着几步相对着。陶淮南用手背碰了碰眼尾,迟骋说:别碰眼睛。
陶淮南这几天眼睛发炎了,汤索言不让他用手揉。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还需要人盯着告诉。
陶淮南听着他的话把手拿下来了,继续用指腹去搓桌沿。
迟骋叹了口气,说:过来。
陶淮南朝他迈步走过去,走到迟骋身前。迟骋抬着头看他,伸手抹掉了他脸上的眼泪。
你这么大了,我还是看不了你哭。迟骋一只手兜着陶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