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狠地噬吻颜如玉的嘴唇。兵荒马乱的亲吻间,他喘着气,沉着满腔的怨和委屈说:“你就那么狠,非要逼我把心剖出来,再一脚一脚把它踩进泥里。”
颜如玉说出那些话,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可他难道不是憋了一肚子委屈,七年大起大落,他硬生生撑着自己才没有被活活逼疯。谁的心不是心?凭什么就他要呕出来一口一口喂给这群不知足的混蛋白眼狼?
心神俱震之下,颜如玉忽然浑身一抽,又犯了惊厥,随后整个人不自觉地滚热起来,连带呼吸都变得急促。
“又犯病了?”慕容秩一惊,赶紧将他打横抱起送到屋子里的床上去。颜如玉用最后一点神志,用力踹他:“滚出去!”
这几年他和老四老六还有常舜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留了人偷偷照看颜如玉,一旦出了状况犯病,谁离得近就立马赶过来。多年积累出的经验,让慕容秩知道眼下颜如玉不能离了人,所以被踹了好几脚也不肯放手,熟练地安抚揉搓,像照顾自家发了脾气的猫。
颜如玉感觉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体内噬咬,钻心的痒意之下,怒火却更盛:“慕容秩,我是你母妃!”
慕容秩把他放在软被中间,褪下他的裤子,用膝盖分开他的两腿,放出早已硬痛的性器,抵在他湿透了的穴口,一点一点不容置疑地往里推。
极其强势的疼痛和充实感盈满了全身,颜如玉死死抓着他的肩头,难以自持地仰起头,发出宛转的长吟。他像是始终缺一个角的雕塑,被完整地嵌合在了底座上。
慕容秩温柔且霸道地撞着他,撞碎了他的所有理智和伪装,将他拉入无边无际的欲海,与他一起深深沉溺。
在越来越猛烈的交合声中,慕容秩俯下身去,发了狠地吻他,咬他,失去理智地说:“母妃?我去他妈的。”
情欲逐渐消退,颜如玉和往常一样沉沉睡了过去。慕容秩躺在他身边,静静看着空荡的房梁,然后用力闭上眼睛。
颜如玉不知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小声啜泣,眼泪沾湿了枕头。慕容秩侧过身抱着他,把他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接着就听到了颜如玉的梦话。
“阿娘,我想吃糖糍粑……”
入夜之后,慕容秩走出倌馆,对等在外面的仆从说:“阿四,你去买一袋糖糍粑,送到他房里去。”
“是。”阿四答完,又问,“殿下要回府了么?该喝药了。”
慕容秩沉默良久,开口道:“阿四,从今天起,那药我不喝了。”
阿四愣了愣:“殿下,您已决定好了么?”
“嗯。”慕容秩低声叹道,“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总该有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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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022?03?28
00:31:59
二十七
太子要娶正妃,自然是朝中的大喜事。皇帝让礼部热热闹闹地大办,一整日祭天祭祖,满城挂红,直到黄昏时分,重要官员都到太子府上祝贺入席。
太子生母早逝,皇后作为嫡母,理所应当地坐在高堂上受儿子儿媳的敬茶,可皇帝又带上了玉妃和新宠瑶贵人,拜完堂之后,竟让这两个妖妃美姬坐在左右侍奉。
当然,想要玉妃侍奉别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贪了几杯葡萄酒,就说头晕,自顾自起身出去玩了。皇帝也不甚在意,随口让下人跟过去看着,自己和新得的瑶贵人吃酒玩乐。
颜如玉离了宴席,把跟着他的宫人赶得远远的,自己走到后花园里,看见一池净水的小池塘,便跨过围着的石头坐了下来。慕容景日前赐给他一双软罗面衬白玉的黄梨木屐,贵重无匹,被他毫不在意地踢到一边,光着脚撩拨水面,一边撩一边咯咯笑着。
过了一会儿,身边出现了一道大红喜服的身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