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和看着颜如玉，扭曲癫狂地笑起来：“可是我甘愿为人棋子，甘愿成了权力的魔鬼，即使有情，又怎么会容它左右自己的决定？”

    颜如玉站起身，再也不想看到这张嘴脸，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慕容和在后面道：“昱珩，我也喜欢过你的，你知道吗？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我见你时就知你以色侍人，阴谋算计无数，根本就是个和我一样的呆在阴沟里的人，为什么我会渴望你？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太干净，干净得我都不敢碰你？我负过你，如今技不如人，败在你手上，我反而心甘情愿。”

    颜如玉转回来，冷笑着看他：“你为何会喜欢我？因为你配不上这世间任何一缕阳光，你在阴沟里沤得发烂了，看到不肯熄灭的烛火也想凑近取暖。可你满口情谊，满手血腥，横尸遍野之时再对着骨头热泪几滴，你以为你的情不由己显得你多高贵？我只觉得你可笑又可悲。”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站在宗人府外的树下，闭着眼深深呼吸。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慕容程走了出来，看见颜如玉，快步走了上来，又停在了三步之外。

    颜如玉掀开眼皮看他：“结束了？”

    “剐了两只手，剩下的交给陆贤了。”慕容程小心地问他，“你还好吗？”

    颜如玉摇摇头，钻进了他的怀里。慕容程僵了片刻，有点不敢抱他：“我身上溅了血，还没换衣服。”

    “抱抱我吧，慕容程。”颜如玉闭上眼，在满是血煞之气的怀抱里，竟然觉出几分安心。

    慕容程慢慢把手搭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玉儿，你会不会怕我？”

    他知道自己是个恶劣的人，残忍，嗜血，杀孽无数。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浸淫着血和杀戮，连颜如玉的兄长也阴差阳错死于他手。他们之间的这层血雾，这辈子也揭不开。

    可颜如玉此刻却像融化了一样靠在他的怀里，在浓重的血腥中平复下快要炸开的魂魄，慢慢化作一涓细流，溶进他的血液。颜如玉吻上他微凉的唇角，把自身的颤栗渡到慕容程那里，像吻着沾血的刀尖，在甜腥的血里汲取隐秘的安全感。

    “我怕你，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颜如玉搂着他的脖子上瘾似的亲吻，被慕容程打横抱起，进了回府的马车。

    群~⒋⒊

    整理.2022?03?28

    00:32:22

    三十四

    春日的人间莺飞草长，车马如龙，美好与和煦被隔在车壁之外，他像一个堕入深海的溺水者，徒劳地张着嘴，让黑暗与冰冷一齐灌进自己的口鼻。

    一身铁锈味的慕容程在昏暗中贴近，他剥掉了外衫丢在角落，衣襟散开露出胸膛，揽着颜如玉莹润似雪的肩头。这几年里，颜如玉用了更重的香膏和秘药滋养自己的身体，养得浑身冰肌玉骨，比初生的婴儿还要滑嫩，才换得皇帝无论宠了多少美人，都对颜如玉的身体难以忘怀。

    两腿间的性器漂亮得像一件工艺品，慕容程伸手握上去，感觉到颜如玉浑身一抖，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在他怀里。慢慢抚弄了一会儿，铃口溅出浊液，颜如玉攥着慕容程的衣领隐忍地喘息着，却并没有得到满足。慕容程的手指蹭在他的会阴处，莫名被浸湿了指尖，便顺着往后一摸，果然摸到穴口一片潮软淋漓。

    这样春潮肆意的艳景却狠狠刺痛了慕容程的眼睛。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抬起颜如玉的下巴，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除了失控的欲念，一切情绪都是空白。

    慕容程蹙起眉，含住颜如玉的嘴唇极深极用力地吻下去，同时在他身后的手指破开湿润的穴口，直接推到了底。

    他对颜如玉身体的敏感点了如指掌，指尖一转就搔刮到了那处软肉。颜如玉哼哼着享受的声音一下变了调，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