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话你跟我说就得了,知道吗?”
唐殊笑了一下,风把他领口吹开,张智刚瞥一眼就愣住了,目光闪烁好半天,唐殊很快也反应过来,场面陷入可怕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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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2: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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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殊回来时脸色有些奇怪。
他直接去洗了澡,急于脱掉身上皱巴巴、沾满了各种气味的衣服,热水从头顶浇下来才发现什么也没拿。
沈礼钊在外面敲门:“衣服,给你送进来?”
门开了条缝,水汽扑鼻而来,唐殊沾满水珠的手扯走了衣服,眼前的门又砰地关紧。
沈礼钊靠墙边站着,低头笑了两下。
不过唐殊最终没有拒绝擦药这件事。
他穿着宽松的T恤趴床上,后背让沈礼钊用手按着。裤子一脱,下半身光溜溜了,人就变得跟鹌鹑似的熄火了,乍一看乖顺无害。
沈礼钊看着他身上因为自己而留下的性爱与性虐痕迹。
那些青的、紫的、红的颜色就像烙印一样,很触目惊心的漂亮。沈礼钊是想过无数次的——在唐殊身上留下更多的烙印,让他痛,让他认错求饶,让他最好把曾经自己替他挡的鞭子都还回来。他想要这个人把小殊还给他。
然而自欺欺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些烙印只能长在沈礼钊被撕裂的人生和溃烂的心里,长成一根拔除不掉的刺。因为当它们像现在这样,出现在唐殊身上,沈礼钊才知道他弄错了——他的心脏并不会因此愈合,而是汩汩流出更多鲜血。
他手指沾了药膏抹上去。
沈礼钊先给唐殊揉着皮肤上的淤青。
皮肤被一点点揉热,也疼,但对唐殊来说是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他想起以前沈礼钊总会在这个时候讲下三滥的笑话逗他,两人哈哈大笑,一个疼得龇牙咧嘴。唐殊闭上眼,他猎猎作响的身体被这种感觉填满,终于安静了。
这个人把脸捂在枕头里,只看得见一个头发蓬松的后脑勺。像小动物一样,发出很小的不清晰的单音,气音混着鼻息传入耳里。
沈礼钊知道是自己弄错了。
“张智看见了。”唐殊埋着头说。
“看见什么?”沈礼钊愣了愣。
“脖子上。”
沈礼钊抚摸着唐殊,看向他脖子上的吻痕,低声说:“游艇上他们都知道我跟着你了,没操服,很正常。”
唐殊扭头刺他一眼,陡然提声:“他开口就问是不是姓沈的那个王八蛋干的!支支吾吾比我还烫嘴,你以为他们是傻子,就我这副样子,像是上面那个吗?像吗?”
沈礼钊被他问蒙圈半秒,笑了。
“张智说要来一枪毙了你,你等着吧……”唐殊听见他的笑声,骤然咬上牙,喉结光动了动。
沈礼钊盯着他红红的耳朵,手指往下探,说:“你说了算。”
那根手指已经探入臀缝,把乳白色药膏抹匀在穴口,按了按,然后缓缓伸进去。
唐殊把头埋回去。
虽然沈礼钊动作很轻,但他指腹的茧磨人,药膏触感也刺激冰凉。唐殊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晚上房间有人来送餐,全是冷盘西点,唐殊扒拉了两叉子扔出乒乓响声,沈礼钊问他要不要出去吃。上午他们走过的地方应该也有夜市。
不出所料,白天混乱的街区晚上人也很多,简易破布棚搭在一起的摊位上亮起了钨丝灯,烧烤摊出街了,油烟飘了整条街。
唐殊站棚搭之间间隙的空地处。
沈礼钊拒绝了唐殊吃烧烤的提议,这会儿帮他买烟去了。
真是可笑,唐殊也不知道为什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