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色迷离,在耸动中低头去碰沈礼钊的嘴唇。
沈礼钊原本是要继续的。
但最终他舒服地狠顶两下便抽了出来,一把把唐殊推倒,压在身下,握着他的手一起给自己打出来。
唐殊身体空了,被卡得不上不下,顿时蹙起眉,拿柔软的唇瓣磨蹭沈礼钊的脸,时不时呼出热气,张嘴又舔又咬。
手心被攥紧了上下撸动,隔了半晌听见一声低沉的喟叹,唐殊心跳跟着鼓噪,手指被收得更拢,擦过那上面凸起的筋络,转瞬沈礼钊粘稠的精液便淋漓地射了他满手,滴落在他胸前。
四面墙围起来的这间囚房里,阴影浓重,唐殊上半身躺在窗口那束光里,光里掺着无数的灰尘,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翻滚。
沈礼钊抹了一把,指腹擦过他艳红的乳尖,唐殊嘤咛出声,垂眼看着沈礼钊把手递过来,还没靠近他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张嘴含住那两根手指。
“好吃吗?”沈礼钊问。
不知为什么,唐殊的眼睛变得很亮,他含糊地说:“为什么不射进来......”
沈礼钊笑了笑,拨弄两下他半软的性器:“比我先射的会是这里,等会身上全弄湿了,出去就见不了人了。”
唐殊脸红了,牙关一合咬住他的指节。
正别扭着,门外这次响起了能被唐殊听见的敲门声。
他终于被敲醒几分,也清楚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他看向沈礼钊,沈礼钊说松嘴,抽出了被咬出牙印的湿漉漉的手指。
沈礼钊站起身勉强系上裤头,去帮唐殊捡了衣服回来,拍拍灰,给他一件件穿上。唐殊蔫了一般耷拉着眼皮,赖在躺起来并不舒服的床上,二大爷似的屈腿让沈礼钊帮他穿裤子。
提到一半提不上去了,沈礼钊低笑一声,把他拎到腿上翻了个面,熟练地挥手下去,啪啪甩了几巴掌。
“你说了不这样了!”唐殊反手去抓那只手掌,面红耳赤地喊。
“是疼你,”沈礼钊揉他浑圆的屁股,探到软烂的后穴戳了戳,还是帮他穿好了裤子,“
不喜欢以后都不这样了。”
他嘴唇嚅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回击,感觉反对也不是,赞同好像也不是。
沈礼钊将佩枪别回他腰间:“再喊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殊少。”
闻言唐殊一愣,恍然间彻底清醒过来。他停顿半秒,突然夺过沈礼钊手里的门钥匙,却不走也不动,进退维谷般只是那么安静看了沈礼钊好一会儿。
他眼睛都还是红的,眼角眉稍全浸润在性爱后的情态里。沈礼钊底下硬了多少,心里就软了多少,把人又揽回来亲亲抱抱地哄,叫他小殊。
多稀奇啊。唐殊觉得自己真的好容易哄。
他们身上沾着彼此的气味,衣服皱得不成样子,沈礼钊含着他的耳垂,摸一摸他,他就忍不住扮演意乱情迷的角色,不停往沈礼钊身上蹭,想把什么留住更多、留得更久。
然而腰间坚硬冰冷的手枪横在了中间。
唐殊心不在焉地探出指尖抠了抠沈礼钊衣摆上的精斑。
他一直想问沈礼钊,既然不能往回走了,那如果他以后都只能是唐殊,是为人所操控、毫无感情的疯子,变不回曾经沈礼钊以为的那个好的了,该怎么办。他还会不会认为这个唐殊也是好的。
但唐殊应该不会问出口了。
唐殊从在那片血红的水面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天起,就知道他什么都没了,人只能空荡荡飘着,和半夜出来吃人的孤魂野鬼没有丝毫差别。
直到他遇见沈礼钊。
那段时间大本营进了新人,江叔把一个刚来不久的愣头青安排到谷仓,独守谷仓的唐殊不得不分出自己的半边草铺。谷仓里没有灯,夜里漆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