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帮着唐殊就是背叛。只是想要在这中间平衡太过艰难了。而发展到目前这步,似乎还有希望——只要唐殊能放弃对沈礼钊的偏执,一切就可以慢慢变好。
他点头道:“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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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殊送走张智,很快给阿维发了条短信。然后一个人对着客厅的黑屏电视机发了很久的呆。
直到站起来时他脚下不稳,腿软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酸痛难忍,尤其是身后和腿间传来的阵阵刺痛。他后知后觉地把沈礼钊暗骂了一通。边骂边眼看踉跄着就要摔倒,一把扶住沙发才幸免于难。
唐殊觉得自己像个残障人士。这确实是他自找的,他感觉还不错。
他咬着牙走去把窗和门都关上了,又回到沙发前捡起沈礼钊的外套,傻了吧唧般罩在头上,清晨浅浅的阳光照进来,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拉出棱形规整的影子,而奇奇怪怪的那一团影子走得很慢,挪着步子上楼,有一种奇妙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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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2: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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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老宅的佛堂门口,沈礼钊出来后接过了保镖手里的手提箱。
——一共两个,棕色的硬质皮革上有许多磨痕,看起来也像是装满了,鼓鼓囊囊在阳光下微闪。
他拎着箱子走到车边,纪鸣连忙跟上去,想帮帮忙:“我可以帮你提一个……”
“不用。”沈礼钊开了锁,打开车门,把沉甸甸的箱子放在汽车后座上,然后让纪鸣上车。
从唐殊住着的南景庭院到唐家老宅,大约半小时车程,而从唐家老宅去大本营,需要花上将近两个小时。
驶过出城的那段公路,周围已经变成成片的田野和远处的连绵大山,旁边来往车辆都开得很快,通通夹着风声呼啸而过。
出门时唐殊让沈礼钊开了车库里仅有的那辆车。
沈礼钊往中控台上看了一眼,摸过那个瘪了的淡蓝色烟盒——唐殊这两年常抽的一款。打开,空的,再合上。
垂眼时,沈礼钊恰好看见脚边躺着的那半截被踩扁的烟头。
他看回前方,很快从口袋也摸出一个淡蓝色的烟盒,一边开车一边点燃了一根。
车厢内十分安静,沈礼钊一路无言,等发觉烟味充满空间,他把烟摁灭扔在了烟灰缸里。
车窗跟着被放下了一些。距离上次沈礼钊开车和唐殊一起回南景庭院,期间车玻璃没有谁来擦过,上面也沾了几点烟灰,模模糊糊似乎还有几根指印。
沈礼钊每次单独在外,都能或多或少地想起唐殊。
这些毫无新意的差事一向无聊,自然也毫无意外,他和唐殊曾经都一起做过。同时,除此之外,还能让沈礼钊觉得唐殊无处不在的,就是这些被风吹散也难以消弭的烟味了。
今天的烟味还是那么呛人。
被唐殊缠着做爱的这几天,他们都很少抽烟,期间唐殊事后抽过一次,眼神巴巴地递给沈礼钊一口,烟雾缭绕,那双腿跟着缠上来。沈礼钊不记得有这么呛人。
而今天沈礼钊出门时也回过头,唐殊这一次坐在沙发上。他还是没有再见到唐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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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鸣一路稍显拘谨地坐在副驾驶。
他和沈礼钊同在大本营过,虽然早就认识,但那时候沈礼钊常年被江叔派到很远的地方,很少回来。他们只见过几面。
纪鸣对沈礼钊并不算了解,只是受过一点关照,孤零零存活下来的他,一直把沈礼钊当成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即便后来亲眼看见了江叔死在沈礼钊枪下,他出于本能地感到恐惧,至今忍不住害怕,也仍然相信沈礼钊一定不会害他。
到了后半程,纪鸣结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