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伏上位后大本营里面怎么样?”
纪鸣回过头,认真想了想,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感觉没什么变化,他们不会跟我多说什么,只是……好像隔一段时间江伏就会叫人去祠堂开会,听见过很多声枪响。”
过了片刻,沈礼钊继续问道:“张智这次接你出来,说了原因吗?”
纪鸣茫然摇头,一时似乎因为想起张智敲打过他的那些话,以及两次见到唐殊的情形,脸色又显得苍白僵硬起来:“他只跟我说……说了殊少爷……”
“沈哥,殊少会把我给杀了吗?还是,他说的,他会逼你,让你杀我……”纪鸣的声音有些不稳。
此时热闹的街景已经走远,视野两旁再次变成田野和山林,可路比之前窄了许多,再望不见别的行人和车辆。
沈礼钊看着路况,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回答纪鸣:“他骗你的。他是可以动手,但他没有,也不会。”
纪鸣似乎没有相信。
终于,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转过几个大弯,大本营入村的关口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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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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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入村的路就只有这一条。
路一侧不是高陡的山体便是长满了茂密野草的坑洞,视野统统被田埂上燃烧起来的浓烟笼罩,要经过一大片竹林和一个水库后,才算真正抵达大本营的入口。
这时车是开不进去的了,大坪上早已有个吊儿郎当的小子在等着。
他今天得了上头的话来接人,原本还纳闷,唐家一向只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谈生意,这两年更是气焰嚣张,怎么好端端会突然派人过来。
紧接着他便看见来人是沈礼钊,顿时吓得站直了身体,呆滞好一会儿才赶紧走过去。
他心惊胆战地带着沈礼钊和纪鸣往村里走。
说是带,不如说陪同。他能认识沈礼钊,沈礼钊自然也认得出他,大家都属熟面孔,心里掂量得清各自几斤几两。
——沈礼钊这个名字,在大本营至今都是个提一嘴就可能会丢掉小命的倒霉字眼。却照样人尽皆知。
沈礼钊下车后没有再阻拦纪鸣的主动帮忙,纪鸣拎上一只手提箱的时候明显被惊到,他没想到会有那么重,这会儿提着看起来也颇为吃力。
到了祠堂,绕过那堵立着的青石照壁,江伏站在了两道敞开的大门里目视他们,身后便是宗祠正厅。
门口有人迎上来,沈礼钊直接将自己手里的箱子递了出去,纪鸣怔怔看着还没回神,手上的箱子也已经被人拿走。
“沈哥……”他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想跟上去,却又被旁边那人抬起一只手给拦住了。
“你在这里等我。”沈礼钊说完便走了进去。
正厅里,江伏对唐家派来的是沈礼钊表现得并不太惊讶,他吹了声口哨,一笑便露出两颗金牙,金牙旁还有一颗凹进去半截——虽肩背佝偻,这却依然和他正处青壮年的年纪产生了相当的违和感。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沈哥,”江伏挑眉打起招呼,“坐,快坐。”
沈礼钊不搭话,开门见山地说:“钱已经送了过来,唐老爷子说了,这还只是其中三成,只要事情一步步办妥,剩下的之后会再陆陆续续交付清楚。”
江伏也不跟他勉强,咂嘴点头道:“不是都谈好了的么,你呢,让唐老爷子他啊把心放回肚子里,毕竟事关重大,我江伏也没那个胆子拿钱不把事儿办好。”
正厅里只有他们两人,沈礼钊开始四处打量陈设,仿佛一个故地重游的客人,身形却因太过高大而具有压迫性。
江伏笑着,转身看了看匾额,唉声叹气起来:“如今大本营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