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得,这些年一直有专门的人打理,一年也要花费不少的银钱,索性庄子上的风景秀丽,偶尔过来游玩一番,也能解解闷儿。
他们在后面的山上打完猎回去,把猎到的兔子锦鸡交给小厮,让他拿去厨房好好处理,做上几道菜,再温一壶酒送上来,没叫下人在跟前儿伺候,一群人呼啦啦地进了屋,围在一张矮几旁打马吊打得热闹,张扬的声音都能传到外边去。
萧钰觉得无趣,倚在一旁剥橘子吃。就算他想玩,几人也是要一脸嫌弃地赶他去吃瓜果的。
杨英输了好几次,钱袋子都空了,扔了牌坐在那儿生闷气,对面坐庄的山子晋赢了个盆满钵满,一脸笑意地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怜爱地叹了口气:“我们英哥儿啊,真笨。”
然后就被杨英踹了一脚,那也不生气,笑着拍了拍小腿。
杨英郁闷:“天上下银子了不成,也不知有什么高兴事,整天笑眯眯的。”
萧钰吃着橘子,没说话。
他当初没买山子晋的马,是因为那马他是真的不喜欢了,可对山子晋来说,那马却是他的心头好,没必要让他因为银子狠心割舍,知道他急着用银子,前几日去他家的时候就说看上他梁下挂着的鹦哥儿了,连笼子带鸟的买了去。
正好山子晋闲那鸟吵,欢天喜地的卖给了他,萧钰买回来了也后悔,山子晋的人教了那鹦哥儿一箩筐的吉祥话,他又养了一只鹰,那鹰一蹲笼子前便是一宿,吓得鹦哥儿跳来跳去一个劲对它说吉祥话,是想象中的清脆悦耳,可也架不住它叽叽喳喳的成天叫,令人头疼。
萧钰想到这,长叹了口气。
厨房没敢叫这些少爷公子们饿着肚子多等,动作还算快,他们打了几把马吊,小厮就端着酒菜上来了,这些富贵堆儿里长大的公子吃穿都有讲究,厨房也是费了心思的。
猎来的兔子和锦鸡做成了爆炒的兔丁儿,鹿茸锦鸡鸽子汤。
兔丁儿拿辣椒爆炒,辛辣焦香,锦鸡汤用猛火炖煮的,没有纹火慢慢熬的鲜,也算可以了,送上来的瓦罐底下还用烫水隔着保温,一时凉不了,几道凉碟儿,两道点心,都是清爽顺口的。
端上来的酒是前几年埋在土里的梅花儿酒,老师傅自己留着喝的,今天也拿出来了,用淡青色的酒瓶子装着搁在几位少爷面前的矮案上,底下一直用水温着,能闻得到浓厚的酒香。
他们见多了这样的架势,再精巧也没什么好新奇的,只有那梅花酒,和师傅见外头荷花开得好,摘了荷叶回来做的饭,倒是有几分新鲜,都拿着银箸多尝了几口,再倒上一杯酒,边喝边闲聊。
“……上次在松竹馆,薛鸿被我和萧二套了麻袋打了一顿,还以为等他醒了酒会来找我们对质,我都准备好装傻了,怎么这么些天连个影儿都看不见,难道是喝的神志不清了,没认出来我俩?”梨花木矮几后的梁准一手端着酒杯,支着一条腿,满脸疑惑的问。
萧钰尝了口酒,这酒是泉水酿的,温温热热的透着一股梅花香,喝下去暖洋洋的,他轻飘飘地回了句:“怎么没影儿,我前些天进宫,在太后宫里碰见了皇上,皇上还笑着说皇后娘娘可跟他抱怨过了,说我下手没个轻重,薛鸿回家后一连烧了好几日,起不来床了。”
梁准一听可傻了眼,戴轲几人也不笑了,都看向萧钰。
谁也没想到他们之间鸡毛蒜皮的事都能闹到皇上眼前了,一时语塞。
梁准又气又怒,酒也喝不下去了,把酒杯狠狠撂在桌子上,啪地一下酒水都洒到了外面。
他腾地站起来,直骂道:“薛鸿多大的人了,打不过就和长辈告状,还病的起不来床,我呸,他是花柳巷去多了吧,关我们何事!”
戴轲看着萧钰,表情有几分郑重:“你可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