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眼睛弯弯的，真诚极了。

    我能感到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星星，这是我当舔狗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被崇拜。

    但我有点不自在。

    我习惯追随在程初之后，为她做这做那，反倒对赞美和欣赏不适应了。

    真是贱啊。

    我对自己说。

    临走时我和林瑶加了微信好友。

    林瑶的微信头像跳出来——梵高的向日葵，茎秆快要折断。

    别再来这。

    缺钱就找我。

    她捏着制服裙边点头。

    我还不想太快和她发生什么，花丛中可能会有更美的风景。

    在一个人身上用太久心思，没意思。

    那天之后，我肆无忌惮的玩儿了好几个月。

    也认真工作，也专心撩妹。

    流连于不同美女中间，我发现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

    美女们大概也看出我并不想展开一段关系，都只是在我身边来来去去。

    除了林瑶。

    她经常会来公司给我送点手作甜品，有时等我一起下班。

    但我们从未越雷池半步。

    一个周末，林瑶给我发来消息。

    陆先生，今天我有写生课，想给你画幅画。

    你要不要来。

    她声音很轻，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正好大学里美女多，我能再去饱饱眼福。

    但我没想到的是，又会遇见程初。

    05

    林瑶的画笔在素描纸上沙沙作响，我赤着上身坐在讲台高脚凳上，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阳光从教室的百叶窗斜切进来，在腹肌投下细长的阴影。

    学长，头再偏左一点！后排扎双马尾的女生兴奋地喊。

    热情洋溢的女大学生们让我感觉好极了。

    之前为了程初一句喜欢精壮的男人，我就天天泡健身房，一日三餐喝蛋白粉。

    也曾抱怨过撸铁太辛苦。

    如今觉得这件事还算有用。

    我配合着调整姿势，余光瞥见林瑶耳尖通红，画笔在锁骨位置反复晕染。

    突然有人吹了声口哨：这是哪个班的大美女来看写生

    我没转头，余光看见程初抱着一摞文件僵在门口。

    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丝绸衬衫，正是去年我花了一整年的年终奖才买到的限量款。

    我故意绷紧胸肌，让那道她曾说像刀刻出来的人鱼线更深几分。

    林瑶的笔尖啪地折断。

    继续画。我冲她抬下巴，喉结滚动时听见程初的高跟鞋敲着瓷砖逼近。

    她身上飘来熟悉的香水味。

    陆先生，林瑶突然起身，碰到我面前的桌子，颜料盘哐当砸在地上。

    能不能...换个姿势

    你来教我怎么摆。

    林瑶靠近我轻声说：那位美女姐姐被金融系请来讲课，昨天在宣传栏看到她的照片了。

    原来如此。

    这小丫头心思还挺深。

    我顺势抓住她手腕，就着这个俯视的角度轻笑：要我解开皮带吗

    教室里响起悉悉簌簌的议论声。

    程初走进教室，将文件重重摔在讲台，石膏像都被震得晃了晃。

    她抽走林瑶的画板：这位同学，人体写生要捕捉骨骼动态，不是盯着皮肉画。

    程老师说得对。我凑到程初耳边，毕竟您当年也说过，太用力的讨好就像...

    廉价的速写。她截断我的话，冷冷地上下打量林瑶。

    我嗤笑一声。

    有点扫兴了，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