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点掉，看我一眼。

    别多想，是客户。

    我笑了笑，说了句：嗯。

    夜里她在阳台讲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

    我躺在床上，听得清清楚楚。

    你什么时候能离开她

    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一点都不懂我。

    我坐起身，走过去开门。

    她愣住，电话挂了。

    她冲我吼：你偷听我！

    我说：是你在我家打电话。

    她说：这是我们共同的家！

    我说：那你还想着别人

    她不说话，眼神像刀子一样。

    她转身进房，砰地关上门。

    我坐在阳台，点了一根烟。

    她说她不喜欢烟味。

    但她早已不喜欢我。

    第二天一早，她起得很晚。

    我泡了茶，等她吃早饭。

    她下楼，说要和朋友去短途旅行。

    我说：你能不能不去

    她冷笑：你是我爸还是我哥

    我说：我是你丈夫。

    她说：那又怎样我想去哪还得请示

    我说：你不是说好婚后多陪我

    她说：那是我以前说的。

    我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说：我想要自由。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没有我。

    她背着小包，关门那刻我想拉住她。

    但我什么也没做。

    我太清楚，她心不在我身上。

    她走后，我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整天。

    连灯都没开。

    夜里我翻开我们以前的合照。

    她的笑容在屏幕里那么甜。

    而现在的她，看我像看一个路人。

    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

    她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

    她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冷淡

    我说：没有。

    她旅行回来，脸晒黑了一点。

    眼角多了一颗痣，我从没见过。

    她说是阳光太毒，她没带防晒。

    我说：以后出门记得注意。

    她说：关你什么事

    我没说话，把行李箱接过来。

    她说不用我碰，她自己来。

    她换了新发型，烫了卷。

    她说这是闺蜜推荐的发型师。

    她给我看照片，里面没有闺蜜。

    只有她和一个男人，对着镜子笑。

    她迅速划过去，说是路人。

    我点点头，没问。

    她洗完澡出来，把手机放在床头。

    我盯着那个亮起的屏幕，看了很久。

    我没动，怕看到我不想看的东西。

    她换好睡衣，说累了，要早点睡。

    我说：能不能和我说几句话

    她说：我们都说够了。

    我问：你还想继续过下去吗

    她说：你不要这么婆婆妈妈。

    我沉默地坐在床边。

    她侧身睡着，背对着我。

    她的呼吸平稳，像风从窗缝吹过。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二天是我生日。

    她什么都没说。

    没一句祝福，没一个拥抱。

    我在办公室收到妈妈寄的蛋糕。

    我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她点赞了，没留言。

    晚上我回家，她在沙发上看剧。

    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