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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定是墨宁渊连夜临帖,才在天亮前伪造出这封遗书。二爷劈手夺过,撕纸声格外刺耳:病入膏肓之人,如何能写出这般有力的字

    墨宁渊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点点猩红:上月二叔用祖宅地契作保,向漕帮借了三十两印子钱,借据此刻还在族长书房第三格抽屉。

    他盯着二爷骤然变色的脸,继续道:若今日沉了我嫂嫂,明日漕帮怕是要上门收债了。

    族老们交头接耳,二爷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他甩袖而去,临走时踢翻烛台,火苗在香灰中明灭,像极了这荒唐世道里微弱的希望。

    三更梆子响过,苏小暖摸着黑走进西跨院柴房。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见铺着破草席铺盖的矮塌。墨宁渊正借着月光抄书,桑皮纸上的蝇头小楷工整得不像出自病弱之手。听见脚步声,他慌忙起身,却差点被矮塌绊倒:阿嫂,你没事吧

    借着月光,苏小暖看见他后背的鞭痕,新伤叠旧伤,在苍白的皮肤上狰狞如蛇。想起原著中他今夜会被扔进荷花池,她喉头一紧,蹲下身轻轻触碰他的肩膀:别怕,我在。

    少年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像只受伤的小兽找到了巢穴。

    米缸底下的油纸包还在,里面是半吊铜钱和墨守诚的手札。丙午年三月,代抄《水经注》得钱十五文,购斑竹二支与阿渊庆生。

    字迹晕染处,能看见当年的泪痕。苏小暖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煎荷包蛋的清晨,蛋液在锅里滋啦作响,少年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那是他少有的笑脸。

    柴房外传来脚步声,墨宁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警惕:阿嫂,你从后门走,我……

    苏小暖按住他冰凉的手,从袖中摸出在灵堂顺的断香

    ——

    这是她在现代学的近身格斗术,此刻正派上用场。

    门闩被撬动的瞬间,她突然想起直播间里粉丝的话:暖姐,你包的馄饨能让人想起家的味道。

    如今,她要在这吃人的世道里,为眼前的少年撑起一片天。

    2

    少年护嫂,残卷藏玄机

    婆子的灯笼光影在窗纸上晃动,像只诡异的巨眼。苏小暖将墨宁渊推到柴堆后,自己挡在门前,掌心的断香被汗水浸湿。门

    吱呀

    推开,气死风灯的光映出三张横肉脸,正是白日里在灵堂叫嚣的粗使婆子。

    哟,还没睡呢

    为首的王婆子阴阳怪气,目光扫过案头的玉米饼,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

    她伸手要抓苏小暖的手腕,却被断香猛地戳中手腕。

    放肆!

    苏小暖厉声喝道,墨守诚的遗书还在族老手中,你们敢动我,明日就去祠堂说理!

    她故意提高声音,别忘了,二爷的印子钱借据还在族长那,你们就不怕漕帮牵连

    婆子们面面相觑,白日里墨宁渊的话还在耳边,她们虽不懂官场权谋,却知道漕帮的厉害。王婆子揉着手腕,嘟囔着:小蹄子别得意,明日自有你好看。

    说罢,领着人退了出去。

    等脚步声消失,苏小暖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转身看见墨宁渊从柴堆后出来,少年眼中竟有几分钦佩:阿嫂竟懂得用借据威胁二叔。

    她苦笑道:不过是现学现卖。

    想起原主记忆里,墨守诚曾教墨宁渊读《商君书》,便问道:你懂的律法不少

    墨宁渊低头绞着袖口:兄长说,律法是寒门子弟最后的盾牌。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本破旧的《永庆律》,封面已经磨得发亮,这是兄长临终前塞给我的,说遇到危险时……

    苏小暖接过书,指尖划过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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