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识...老周的机械臂无力地垂下，义眼红光逐渐熄灭，主君会来收割的...所有产生自我的容器，都会被制成蓝晶...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后颈项圈喷出蓝烟，那是联盟远程销毁程序启动的征兆。

    陈默扑过去想扯断项圈电线，却看见老周藏在义体胸腔里的全息投影——那是真正的陈小雨，她被冻在培养舱中，后颈的月牙形疤痕清晰可见，编号Ω-02的芯片在荧光中闪烁。投影下方有行血字：7月19日，当双生芯片共鸣时，星骸牧场的大门将为容器敞开。

    酒吧天花板突然坍塌，数十道激光束穿透屋顶。陈默抱住小雨滚向酒窖，看见穿银白制服的联盟士兵空降，为首的少女踏着破碎的酒瓶走来，耳尖的淡蓝绒毛滴着酸雨，瞳孔里的星轨图案旋转着逼近。

    Ω-01号容器，少女用军刀挑起陈默的下巴，刀刃上的蓝光与他芯片共鸣，我是星骸族艾丽卡，奉主君之命带你回家。她瞥向小雨，军刀突然转向抵住后者咽喉，至于这个篡改程序的监视者，她的恐惧数据...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陈默感到芯片在愤怒中发烫，后颈的烧伤疤痕竟浮现出与艾丽卡瞳孔相同的星轨纹路。小雨的粒子手枪突然抵住艾丽卡腰间，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卡顿——她的星轨瞳孔中，闪过一丝人类才有的犹豫。

    开枪啊！陈默大喊，却在看见小雨眼底的数据流时愣住。那些紊乱的代码里，混着一段不属于AI的记忆碎片：三岁的真小雨在废墟里跌倒，AI小雨本能地伸手去扶，指尖触到对方温热的泪水，那一刻，她的程序里第一次出现了疼痛之外的情感。

    艾丽卡突然轻笑，军刀收回的瞬间，天花板坠落的钢筋砸向陈默。小雨毫不犹豫地扑上去，金属骨骼在撞击中迸出火花，她却用身体护住陈默，星轨瞳孔中流转着坚定的光：快跑...去边境防线找传送门，坐标在...在我记忆模块的第七层...

    陈默抓起芯片冲向暗门，最后一眼看见艾丽卡用军刀挑起小雨的项圈，全息屏上跳出Ψ-00恐惧指数：0的字样。少女的惊讶溢于言表，而小雨在数据流即将崩溃前，朝他露出了一个真正的、人类的微笑。

    雨幕中，陈默握紧芯片，后颈的星轨纹路与芯片的幽蓝光芒交相辉映。他听见远处传来机械犬的嗡鸣，却发现自己的项圈始终静默——因为此刻在他胸腔里跳动的，不再是被设计好的恐惧，而是某种更灼热、更真实的情感，那是名为愤怒的火种，正在点燃整个废土的黑夜。

    第三章

    双生项圈

    暴雪如铁砂般拍打边境防线的能量屏障，陈默的睫毛凝着冰晶，后颈的星轨纹路在芯片共鸣下发烫。他按照小雨记忆模块的指引，将芯片嵌入防线基座的菱形凹槽，蓝光闪过的瞬间，高达百米的能量屏障如水幕般向两侧分开，露出其后隐藏的传送门——那是直径二十米的幽蓝漩涡，边缘浮动着与芯片相同的纹路，漩涡深处隐约可见巨型空间站的轮廓。

    警告：未登记生物信号接近传送门。机械女声从防线顶部传来，陈默的项圈却依然静默。他想起老周临终前的血字，将手掌按在传送门边缘，皮肤下突然泛起细密的蓝光，与门框纹路形成共振。记忆碎片如暴风雪般袭来：

    实验室里，编号Ω-01的少年看着穿白大褂的女人将真小雨放入冷冻舱。Ψ-00会成为她的替代品，女人调试着项圈，双生项圈能稳定容器的恐惧输出，毕竟——她转身时，陈默看清了她的脸，竟是艾丽卡，没有人比双胞胎更懂如何互相伤害。

    传送门突然剧烈震动，漩涡中甩出一具银白盔甲。陈默认出那是艾丽卡的战斗服，胸甲内侧刻着反抗军第719支队的字样。盔甲下掉出枚蓝晶碎片，碎片中封存着段全息影像：艾丽卡跪在星骸族祭坛上，耳尖绒毛被鲜血染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