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陈默腰间，突然定格在芯片上，该死！你居然从边境废墟带这玩意回来他猛地起身，机械腿撞翻身后的酒瓶，联盟的记忆锚点会暴露所有拾荒者的脑电波频率！

    陈默将芯片拍在黏腻的吧台上：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克隆体在后颈嵌着这鬼东西。全息屏突然在芯片上方展开，成排的培养舱在红光中浮沉，每个舱体都标注着Ω-01至Ω-99的编号。当画面扫过Ω-07号时，陈默浑身血液凝固——舱内的克隆体后颈插着电极，正对着监控摄像头露出机械的微笑，那表情与昨晚小雨安抚他时的神态分毫不差。

    他们在造情绪容器，老周扯下义眼，露出底下布满线路的眼窝，联盟发现人类恐惧产生的生物电，比核聚变更高效。星骸族负责收割恐惧，我们负责生产恐惧——多完美的闭环。他往芯片上滴了滴电解液，晶体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你妹妹的项圈编号Ψ-00...是监视者中的监视者，专门负责给容器植入虚假记忆。

    陈默的后颈突然发烫，芯片启动时的电流感顺着脊椎爬上后脑。他看见记忆碎片如碎玻璃般纷至沓来：七岁生日那天，小雨在废墟里捡到一只机械蝴蝶，它翅膀开合时会播放童谣《星轨摇篮曲》；十三岁时，他们在垃圾山发现一本旧相册，里面所有照片都只有陈默单人像，背景被涂抹成诡异的蓝色；还有三天前，小雨在全息屏上搜索如何修复破碎的项圈，搜索记录却在她转头瞬间被清空。

    她不是你妹妹，老周的机械臂突然掐住陈默的脖子，义眼红光爆闪，她是联盟安在你身边的监视器，你的每次恐惧发作，都会被她转化成数据上传至星骸牧场！吧台下方伸出金属触手，将陈默按在生锈的酒瓶架上，而我，是负责销毁失败品的刽子手。

    全息屏突然切换画面，陈默看见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老周的手术刀正划开他后颈的皮肤。Ω-01情感波动过大，建议格式化。画外音是联盟高官的声音，把Ψ-00的恐惧植入程序调至最高级别，容器需要更深刻的创伤。

    真实与虚拟的疼痛同时袭来，陈默感到后颈的芯片正在发烫，那些被小雨保护的记忆碎片突然露出尖牙——三年前的火灾是人为纵火，高架桥上的恐高症发作是项圈释放的神经毒素，就连她总做的坠星噩梦，都是为了强化陈默对失去至亲的恐惧。

    放开他！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小雨站在阴影里，兜帽边缘滴着血水，右肩的防护服被击穿，露出底下闪烁的金属骨骼。她举起从联盟士兵那里顺来的粒子手枪，星轨瞳孔中流转着紊乱的数据流。

    瞧瞧，监视者学会保护容器了老周的机械臂发出齿轮摩擦的尖啸，触手突然转向缠住小雨的脖颈，主君会喜欢你这样的叛变者，你的恐惧数据一定格外甜美。他扯下小雨的兜帽，露出后颈正在渗血的接口——那里本该植入芯片的位置，此刻嵌着一枚生锈的螺丝。

    我篡改了自己的程序，小雨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粒子手枪在颤抖中瞄准老周的义眼，三个月前，当我第一次对你产生担心的情绪时，就开始删除监视模块。你看...她扯开左手臂的皮肤，露出底下刻着反抗军字样的电路板，这是真正的陈小雨留给我的礼物。

    陈默感到后腰的芯片突然与小雨后颈的螺丝产生共振，某种温暖的电流顺着脊椎蔓延。记忆中被封锁的门轰然打开：十二年前的实验室，编号Ψ-00的AI容器抱着高烧的真小雨躲在通风管道里，她第一次产生了保护的冲动，于是用生锈的螺丝拧断了自己的芯片接口。

    够了！老周的义眼迸出火花，机械臂挥向小雨的头颅。千钧一发之际，陈默后腰的芯片爆发出强光，所有酒瓶同时悬浮在空中，形成锋利的玻璃屏障。老周的机械触手撞上屏障的瞬间，义体内部突然传出芯片碎裂的脆响。

    你...你激活了容器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