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桌面上蜿蜒,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我不动声色地将柳如烟的护照和手机收进保险柜,看着她在客厅踱步寻找时,轻声说:
如烟,安心养胎。
她猛地转身,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凑近她耳畔,将柳家最近资金链断裂的报表放在茶几上,语气平静地说:
你知道的,冯家撤资,柳氏连三个月都撑不过。
她颤抖的指尖触到文件,最终瘫坐在沙发上,窗外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就像我们破碎的婚姻。
产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让我想起童年。
母亲难产去世那天,也是这样刺鼻的气息,那段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在产房里挥之不去,柳如烟虚弱地躺在雪白的被褥间,汗湿的鬓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我站在阴影处,看着护士将裹在襁褓里的婴儿放在她怀中,她颤抖着伸手触碰孩子皱红的小脸,眼中泛起泪光。
而我却只觉得讽刺
——
这分明是别人的种,此刻却要我扮演慈爱的父亲。
先生,需要请专业的月嫂吗
护士长的询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淡淡扫了眼床上的柳如烟,她正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我。
曾经那双让我心动的杏眼,如今只让我感到厌恶。
不必了,夫人自己可以。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从医院回到家的第一天,噩梦便开始了。
柳如烟笨拙地给孩子换尿布,尿渍溅到她昂贵的真丝睡裙上。
她手忙脚乱地擦拭,怀里的孩子却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啼哭。
我坐在书房里,透过监控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幕降临时,婴儿的哭声仍在持续。
柳如烟抱着孩子在客厅来回踱步,声音里带着哭腔:
宝宝乖,别哭了......
可孩子却越哭越凶,她试着冲奶粉,却不小心打翻了奶瓶,温热的奶水洒在地毯上。
我关掉监控,任由她在黑暗中无助地崩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柳如烟的指甲缝里总是沾着奶渍,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只有在孩子睡着时,才会蜷缩在沙发上无声落泪。
有次我回家,正撞见她对着镜子发呆,镜中的她面容憔悴,完全没了往日优雅的模样。
三个月后的深夜,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
我猛地坐起身,只见柳如烟双眼通红,头发凌乱,双手死死掐住婴儿的脖颈。
孩子的小脸涨得发紫,哭声却渐渐微弱。
我疯了似的冲向婴儿房,一把推开房门,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你疯了!
我怒吼道。
柳如烟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我受不了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裤腿,青山,求你原谅我......
我知道错了......
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看着她绝望地瘫倒在地。
日子又过去了三个月。
柳如烟似乎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她学会了熟练地喂奶、换尿布,甚至能在孩子哭闹时轻声哼唱催眠曲。
但我知道,她的平静只是表象,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天午后,我透过监控看到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