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烟将熟睡的孩子放在婴儿床里,小心翼翼地锁好房门。
她换上许久未穿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然后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我握紧拳头,驱车跟在她身后。
咖啡厅里,柳如烟和刘博达相对而坐。
她的眼神里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而刘博达则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两人亲昵的举动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仿佛忘记了一切。
我猛地推开门,玻璃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柳如烟惊恐地站起来,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青山,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背着我偷情
我冷笑道,回家。
她试图辩解,却被我粗暴地拉着走出咖啡厅。
回到家,我将她锁在门外。
寒夜的风呼啸着,她跪在冰冷的台阶上,不停地叩门:
青山,我错了!求你让我看看孩子......
直到天亮,我才打开门。
柳如烟疯了似的冲向婴儿房,却发现孩子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着孩子冲向车库。
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慌乱的背影。
医院的长廊里,柳如烟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沾满孩子的呕吐物。
她眼神呆滞,喃喃自语:是我错了......
都是我的错......
而我望着抢救室的灯光,突然觉得这场报复,似乎早已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最后的爆发在皇冠酒店总统套房。
梅雨季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潮湿,柳如烟将熟睡的孩子轻轻放进婴儿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襁褓边缘。
镜中倒影里,她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晕,发梢还沾着昨夜未干的泪痕
——
那是她跪在书房门口,求我允许她带孩子出门透气时落下的。
皇冠酒店
28
层的总统套房里,柳博达倚在丝绒沙发上,衬衫领口随意敞开。
当柳如烟推着婴儿车走进房间,他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威士忌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晕染出狰狞的纹路。
如烟,你终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婴儿车上微微颤动的小被子。
柳如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
博达,这孩子......
砰!
雕花木门被暴力踹开,我握着铁棍的身影笼罩住整个房间。
柳博达惊恐地转身,铁棍已重重砸在他右腿弯处。
清脆的骨裂声混着他的惨叫回荡在房间,他瘫倒在地,像条被抽去脊椎的蛇。
柳如烟扑到他身边,却被我揪住头发往后拽,发丝断裂的刺痛让她发出呜咽。
报警,说他强奸。
我将手机拍在茶几上,屏幕映出柳如烟扭曲的脸,低声道:
不然明天整个媒体都会知道,柳氏千金如何在孕期偷人,还生了野种。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她眼底破碎的光,婴儿车里的孩子突然爆发出啼哭。
柳博达被带走时,血迹在地毯上拖出蜿蜒的轨迹。
柳如烟蜷缩在墙角,机械地重复着
对不起,直到警车鸣笛声彻底消失在雨夜。
两周后,柳博达因证据不足被释放。
警局调解室里,警察将赔偿协议推到我面前,钢笔尖在
医疗费
一栏重重顿出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