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不仅因为仇恨，更因为她无意中听到的那个秘密——周明远和苏婉正在利用她的广告公司洗钱，数额巨大。如果成功，两个月后的并购案将让他们逍遥法外。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第一天顺利吗——宋医生

    林初夏微微一笑。宋辰是那家地下诊所的整容医生，也是唯一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他弟弟死于周明远参与的一起金融诈骗，复仇让他们成为盟友。

    很顺利，鱼已上钩。她回复道。

    抬头望着苏婉广告公司的logo，林初夏眼神冰冷。周明远和苏婉以为他们杀死了她，却不知道他们真正唤醒的是什么。

    一个幽灵，一个执念，一个完美的复仇者。

    3

    复仇序曲

    苏婉广告公司的玻璃门反射着晨光，林初夏——现在是沈墨——调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刷卡进门。前台的张小姐冲她点头微笑：沈助理早，苏总让你到了直接去她办公室。

    谢谢。林初夏刻意压低声线，让声音听起来更加沙哑。三个月的声带训练，她已经能完美控制这副受损的嗓音，既不像原本的自己，也不会引起怀疑。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她检查了藏在手表里的微型摄像头和胸针录音笔——都是宋辰提供的小玩具。今天是她作为苏婉助理的第三天，距离并购案截止日还有五十七天。

    苏婉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林初夏敲了敲门。

    进来。

    推门而入的瞬间，林初夏的呼吸几乎停滞——周明远坐在访客椅上，正翻阅着一份文件。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那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线条，现在只激起一阵冰冷的恨意。

    啊，沈墨。苏婉从文件中抬头，这是周总，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周总，这是我的新助理沈墨。

    周明远转过身，目光在林初夏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扬起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你好。

    林初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帮助她维持表面的平静：周总好。

    沈墨之前在国外4A公司工作过，我特意挖来的。苏婉的语气带着炫耀，正好可以接手永恒之爱项目。

    周明远挑眉：那个系列不是林...不是之前由其他人负责的吗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林初夏注意到苏婉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而周明远的表情闪过一丝阴翳。

    是初夏负责的，苏婉很快调整好表情，但她...出了意外后，项目一直搁置。沈墨的风格很相似，我觉得是最好的人选。

    林初夏低头假装整理文件，掩饰眼中的冷意。他们竟敢这样轻描淡写地谈论她的死亡，仿佛只是在说一个离职的员工。

    我相信苏总的眼光。周明远站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我十点还有个会，先走了。沈助理，有机会再聊。

    他离开时，若有似无的古龙水香气飘过林初夏鼻尖——那是她曾经为他挑选的味道。胃部一阵绞痛，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才能不露出异样。

    沈墨你没事吧苏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林初夏清了清喉咙，苏总需要我做什么

    苏婉推过来一份文件夹：这是永恒之爱的全部资料，你先熟悉一下。下午两点和珠宝商的会议你跟我一起参加。

    林初夏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抖。翻开第一页，她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是她的设计！她花了三个月心血构思的系列，现在成了苏婉的项目。

    有什么问题吗苏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有，林初夏迅速调整表情，只是觉得创意很惊艳。

    苏婉的笑容略显僵硬：是啊，初夏...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