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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的潮红,十四五岁的面庞上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冽。她摸着颈间淡淡的疤痕——那是前世用碎玉自刎时留下的,此刻却光滑如初。谢婉茹忽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话:有些玉碎了会重生,有些罪造了会反噬。

    换月白织金襦裙时,袖口滑出枚鎏金铃铛。这是谢明煜送的及笄礼,却也是引她踏入陷阱的信号。她攥紧铃铛,金属棱刺扎进掌心,忽然想起重生前最后一刻,少年扑过来替她挡刀时,怀里掉出的带血的碎玉。

    绕过九曲桥时,西次间的争执声混着梅香飘来。

    ...当年她母亲咽气前,可是攥着老爷的袖子...是祖母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婉茹这性子太像她娘……任瑶枝若想把亲闺女塞进东宁王府...

    母亲何必执着父亲谢承宗的声音像块冷铁,婉茹连母亲的陪嫁清单都管不好,哪有清婉听话再说了,任瑶枝答应过...

    谢婉茹猛地顿住脚步。陪嫁清单四个字如重锤击心,前世母亲咽气后,她曾遍寻清单不得,后来在任瑶枝的妆奁里发现了母亲的翡翠镯子——原来早在十年前,父亲就用这些陪嫁打通了东宁王府的门路。

    她蹲下身假装整理裙角,指尖触到廊柱上的刀痕——那是九岁时与谢明煜比剑留下的。少年当时笑着说:阿姊的剑太钝,该磨磨了。此刻想起,竟像是某种预言。

    夜风卷着梅枝拍打窗纸,她忽然想起重生前那个破碎的梦境:母亲被锁在柴房,任瑶枝举着藤条狞笑着说谢承宗早把你卖了换前程,而门口阴影里,立着个戴帷帽的男子,腰间玉佩碎成两半——与谢明煜此刻佩戴的那块一模一样。

    姑娘,该走了。银杏的催促声打断思绪。谢婉茹起身时,注意到地上有片新折的梅枝,断口处还沾着新鲜墨迹。她拾起梅枝,在花瓣上发现半行字:东宁...采买...正是前世从谢明煜玉佩上掉下的残片内容。

    穿过游廊时,迎面撞上谢明煜的书童松墨。少年怀里抱着捆账本,看见她时慌忙行礼,账本却散落一地。谢婉茹弯腰帮忙捡拾,发现最底下那本封皮上印着军需采买四字,落款处盖着谢承宗的私印。

    松墨,你家公子呢她故意将账本放回原处,指尖在采买二字上划过。

    公子去了祠堂...松墨声音发颤,耳后同样有块淡色的朱砂痣。谢婉茹忽然想起,任瑶枝的贴身丫鬟翠微,也有这样一块痣——那不是胎记,而是东宁王府给细作的标记。

    祠堂里烛火摇曳,谢明煜正在擦拭母亲的牌位。少年脊背挺得笔直,月白长衫洗得泛白,却在领口处露出半枚银锁——那是母亲当年救济流民时,随手给幼童的平安礼。谢婉茹盯着那银锁,忽然想起前世火灾那晚,曾在他怀里见过相同的纹路。

    阿姊今日脸色不好。谢明煜转身时,玉佩在腰间晃了晃,仍是完整无缺的模样。谢婉茹盯着那抹莹润的白,故意将方才捡到的梅枝掉在香案下:兄长可曾见过这花倒像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绿萼梅。

    少年弯腰拾花的动作顿住,指腹在断口处摩挲片刻:许是府里旧物。阿姊若喜欢,等我寻了匠人补上。他说话时,袖口滑落寸许,露出腕间红绳——正是她去年送的祈福绳,却打着东宁王府特有的平安结。

    从祠堂出来时,银杏端着个漆盘走来,里面是碗百合粥,浮着三粒枸杞。谢婉茹盯着那枸杞,想起前世任瑶枝正是用关心的借口,给她送来安神补药,而实际上,这枸杞里却藏着能让人昏睡致哑的迷药。

    姑娘,这是夫人特意交代的...银杏的声音带着谄媚。

    是吗谢婉茹突然抬手打翻漆盘,青瓷碗碎在地上,露出底下垫着的丝巾。那丝巾上绣着缠枝纹,与谢明煜的玉佩、松墨的账本封皮,甚至任瑶枝的袖口纹路完全一致——这是东宁王府的暗纹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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