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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谢婉茹侧身避开,袖中短刀抵住掌心。这是母亲生前藏在妆奁里的防身刀,刀柄刻着朵未开的梅,与谢明煜玉佩上的缠枝纹恰好拼成完整的图案。我昨夜梦见母亲了。她盯着他的眼睛,她说帐册第三页有玄机。

    谢明煜的手猛地收紧,青瓷瓶底在香案上磕出清脆的响。那声音与前世她摔碎药碗时一模一样,震得供桌上的香炉轻轻晃动,香灰洒在母亲的牌位前,像极了坟头的新土。

    阿姊该去请太医。他弯腰拾起蜡烛,火苗映得瞳孔泛红,母亲走了这么多年,该放下了。

    放下谢婉茹冷笑,指尖划过牌位边缘,那里刻着行极小的字:永徽十年五月初七,妾任瑶枝谨立。她记得这是母亲的忌日,却也是任瑶枝被父亲扶为贵妾的日子。

    供桌下,半片碎玉在阴影里闪了闪。那是她今早故意掉落的,断口处的血痕已凝成痂,形状与谢明煜玉佩的缺口严丝合缝。少年果然注意到了,弯腰时袖中掉出张纸,上面赫然是母亲的陪嫁清单。

    原来兄长早就找到了。谢婉茹捡起清单,看着上面翡翠镯子三只、和田玉十二块的字样,忽然想起任瑶枝梳妆匣里的玉镯,内侧刻着的正是母亲的闺名。

    谢明煜直起身子,眼中闪过挣扎:阿姊,有些事你不该知道...

    不该知道的是你!她打断他,将清单拍在香案上,母亲临终前攥着父亲的袖子,不是要托孤,是要告诉他,任瑶枝给她的补汤里掺了红花!

    烛火突然剧烈晃动,谢婉茹身后的铜镜映出两人扭曲的影子。她这才注意到,铜镜边缘刻着与任瑶枝袖口相同的缠枝纹,而镜面右下角,有块指甲盖大小的锈迹——那是前世她用碎玉划下的记号。

    阿姊是不是误会了谢明煜向前半步,玉佩在腰间晃出虚影,父亲待你不薄,否则为何将东宁王府的聘礼...

    东宁王府谢婉茹冷笑,从袖中取出密信,是这个吗以嫡女换军需采买权,好个不薄!

    少年瞳孔骤缩,伸手来夺密信。谢婉茹侧身避开,短刀出鞘的声音在祠堂里格外刺耳。刀刃划过他的衣袖,露出里面缠着的纱布,隐约可见月牙形的疤痕——与银杏后颈的疤如出一辙。

    谢婉茹攥紧拳头,忽然想起前世任瑶枝曾说你母亲的善心,终究是替我做了嫁衣。

    原来你们都是定北王府的细作。她握紧刀柄,梅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母亲的血,我的人生,都是你们往上爬的台阶

    谢明煜后退半步,撞在供桌上,青瓷瓶应声落地。瓶中滚出个小瓷瓶,瓶身上用朱砂写着牵机散三个字——正是前世害祖母呕血的毒药。

    谢明煜看着仇视自己的谢婉茹,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阿姊,还记得九岁那年你爬树摔断胳膊吗是我背你回府,路上你说兄长的背好暖...

    别拿往事骗我!谢婉茹抗拒地往身后退半步,撞上冰冷的铜镜。镜面映出她泛红的眼眶,与谢明煜眼中的痛楚重叠,竟像是同一个人的两面。

    我没骗你。他掏出半块碎玉。

    阿姊听我解释...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我本想带你走,可任瑶枝...

    带她走祠堂门突然被推开,任瑶枝扶着谢承宗走进来,指尖捻着串佛珠,老爷,您看这俩孩子,怎么动起刀来了

    谢承宗皱眉看向地上的密信,官靴碾过碎玉片:婉茹,你母亲刚忌日,就这么折腾

    折腾谢婉茹转向父亲,刀刃映出他发福的脸,当年你为攀附东宁王府,默许任瑶枝毒杀母亲,故意将自己的外室子收为养子,如今硬要将我嫁给东宁王那瘸腿的小儿子,就为了给谢清婉垫脚铺路!

    任瑶枝被她的癫狂惊到,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佛珠顿时从她指尖掉下,散落一地。谢婉茹注意到,每颗佛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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