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刀精彩。知意抽回手,血迹在雪白中衣上晕开红梅。她突然愣住——萧景珩腕间蛊纹正顺着血迹蔓延,在她掌心凝成凤凰衔香图腾,与母亲那只青铜铃铛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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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声催急,知意从药箱底层摸出个珐琅盒。盒中冰片裹着枚琥珀色香丸,这是用她腕间血混着幽冥兰炼制的锁麟囊。当香丸贴近萧景珩心口时,两人同时颤了颤——蛊虫苏醒的剧痛与血脉相连的悸动交织成网,将呼吸都绞成丝线。
二十年前,宫中曾有位擅制蛊香的昭仪。萧景珩突然开口,指尖划过她腰间香囊,她在冷宫诞下皇子那夜,整个太医院的香药都被血染红了。
知意手一抖,香匙戳破指腹。血珠滴入香炉的刹那,青烟陡然化作赤金色。她看见萧景珩背上浮现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像是某种封印咒术,而最后一笔正与她幼时临摹的《天香谱》残页笔迹相同。
殿下可知晓香骨人她突然发问,目光锁住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传闻这类人血脉特殊,以身为鼎可炼天下奇香,更能......
破空声打断未尽之语,淬毒的弩箭穿透窗纸。知意旋身甩出香囊,爆开的香粉在空中凝成紫色屏障。萧景珩揽着她滚到案下时,她听见他压抑的痛哼——蛊纹已蔓延至眼尾,在面具边缘蜿蜒如血泪。
吞下去!知意将锁麟囊塞进他口中,唇瓣擦过他冰冷的齿列。异香暴涨的瞬间,她看见无数金色光点从自己心口溢出,顺着相贴的肌肤流入他体内。
刺客的惨叫突然此起彼伏,知意从萧景珩怀里抬头,望见庭院里的杀手正疯狂抓挠自己的脸。他们腕间爬出的蛊虫遇香即焚,在雨中烧成幽蓝的鬼火。
以身为鼎,可不是这么用的。萧景珩抹去唇边血迹,掌心躺着她不知何时丢失的玉牌。那道裂痕被他用血填满,拼出个完整的婉字:沈姑娘,你母亲没教过你,香骨人的血比鲛人泪还珍贵么
知意猛地后撤,后腰撞上博古架。青玉香插应声而碎,藏在暗格里的青铜铃铛滚落在地。当啷一声,与萧景珩腰间那枚相撞,两只凤凰在烛火中首尾相衔,铃舌上的篆字拼成半阙《香乘》残卷。
暴雨拍打窗棂,萧景珩拾起铃铛系回她腕间:三年前你救我用的幽冥兰,长在乱葬岗往北第三座石碑下。他指尖抚过她颈侧朱砂痣,那里埋着香骨人族的尸骸,碑上刻着——沈氏婉清之墓。
第三章
香骨劫
月华漫过琉璃瓦,在青砖上洇出霜色。沈知意攥紧袖中青铜铃铛,望着眼前幽深的密道口。石壁上斑驳的凤凰衔香图腾泛着磷光,与萧景珩腰间那枚铃铛的纹路严丝合缝。
怕了萧景珩指尖擦过她腕间蛊纹,昨夜疗毒时蔓延的金线已结成并蒂莲形状,这条密道,可是专为沈姑娘这样的香骨人修的。
松脂火把突然爆出青焰,知意嗅到熟悉的荼蘼香。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味道,此刻却混着腐骨草的腥气从地底涌出。她忽然按住心口——怀中的双铃正发出共鸣,震得血脉翻涌如沸。
密道尽头传来铁链拖曳声。
三日前。
知意将最后一味龙涎香填入青玉香兽,望着榻上昏睡的萧景珩皱眉。自那夜双铃共鸣后,他体内的噬心蛊竟开始反噬,每日子时需饮下她的血才能压制。鎏金烛台上凝着昨夜溅落的血珠,映出她腕间新添的齿痕。
姑娘,顾小将军递了帖子。青杏捧着缠丝玛瑙盒进来,盒中并蒂莲绢花上染着北疆风沙,说是给您补的新婚礼。
知意指尖一颤,琉璃香插碎在案几上。三年前顾昀出征那夜,她将绣着荼蘼的香囊塞进他甲胄,少年将军的红缨枪尖挑着明月:待我归来,定以十里红毯迎你过门。
铜镜突然映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