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许顾问让您看这个。小吴递来的医疗记录上，三位受害者的过敏史被用红笔圈住——对铱金粉过敏。林深忽然想起，母亲的死亡报告里，铱元素超标几个字被划掉又补上，就像此刻他笔记本上的星芒图案，总被某种力量刻意掩盖又留下线索。许晴站在门口，风衣下摆扬起时，他看见她脚踝处新纹的猎户座腰带，和手术刀案凶手的天蝎座纹身恰好遥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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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芒之下

    猎户座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林深的领带被空调吹得贴向脖颈。陆小羽正在调试钢笔，金色笔尖在菜单上划出工整的O字，让他想起第三个死者手中的碎玻璃。手表指针接近23点，暴雨准时砸在玻璃幕墙上，他忽然想起所有命案都在新月夜发生，而新月在天文学中代表星芒的起点。

    楼下发现可疑人员！对讲机里的电流声刺得他耳膜发疼。转身瞬间，陆小羽的钢笔从手中滑落，他看见她瞳孔里倒映的星芒图案正在玻璃窗上成型——第九道光芒，氟元素。颈侧的钢笔尖泛着铱金冷光，和母亲临终前输药用的留置针一模一样，陆小羽抽搐时扯断的项链坠子滚到他脚边，是个微型元素周期表，第9号位置刻着X.Y，像极了他曾在手术刀案证物上见过的缩写。

    她笔记本里有这个。许晴递来的页面上，化学公式旁的爸爸二字被圈了又圈，墨迹渗透纸背。林深忽然想起陆小羽的银行流水，每月15号的打款人账户，正是仁心诊所当年的对公账户，而账户注销日期是2013年10月15日——陈立畏死亡的第二天，也是手术刀案第一起命案发生的日子。

    物证室里，许晴将四张星图重叠的瞬间，林深的视线被中心交汇点拽住——仁心诊所旧址，那个他住过17天的地方。地下室的消毒水气味突然涌进鼻腔，他看见17岁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护士的口罩边缘露出天蝎座纹身，和监控里清洁工耳后的一模一样。许晴按住他的手时，体温透过手套传来，他才发现自己正在颤抖，像当年听见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需要长期观察时那样。

    陈立畏的女儿是天体化学博士。许晴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雷声，而你，林深，是X-07药剂的第七例实验体。她调出的监控截图里，17岁的他后颈有块圆形淤青，和现在警队体检报告上的陈旧性辐射伤位置完全吻合。他忽然想起每次靠近星芒现场时，后颈都会发烫，原来不是错觉，是当年注入的铱-192同位素在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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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星芒

    暴雨后的清晨，仁心诊所废墟像具腐烂的恐龙骨架。许晴踩着瓦砾走向星芒涂鸦时，风衣口袋里掉出半张照片——年轻的她搂着另一个女孩，背景里的陈立畏正在调试显微镜，三人胸前都戴着元素周期表吊坠。林深捡起照片时，发现背面写着2013.10.12，星芒计划启动日，那个被许晴称为妹妹的女孩，耳后纹着和手术刀凶手相同的莫尔斯电码。

    地面震动时，他本能地护住许晴，触到她腰间的枪套——但她不是警察。密室门打开的瞬间，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墙上贴满的照片让他视网膜发疼：三位死者资料旁标着、O，陆小羽照片下是F，而正中央，是17岁的自己穿着病号服微笑，床头卡写着实验体07。

    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卡在喉间，手指划过自己照片旁的X-07配方，O三种元素的比例，和母亲输过的药剂完全一致。许晴破译电脑文件的背影突然显得单薄，屏幕上的音频记录里，陈立畏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用星座案掩盖元素犯罪，就像给恒星套上星云外套。而另一个女声，分明是许晴的音色，却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冷冽：但猎户座的光芒，终将照亮天蝎座的阴影。

    发现陈立畏尸体旁的金属盒时，林深的手指在处方单上停留了三分钟。患者姓名林深，用药日期201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