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下身，机械手指捏住他下巴，看了我的记忆

    不。江雾咳着血笑，是你看了真正的陆沉的记忆。

    他忽然抓住陆沉右手，按在自己心口：摸到了吗你留给我的谎言。

    陆沉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他的机械臂不受控制地撕开江雾上衣——少年心口皮肤下，隐约可见微型芯片的轮廓，正是当年被他亲手植入的。

    你不是杀毒程序......江雾的声音越来越轻，你是他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火墙。

    商场广播突然响起：

    【全体人员注意】

    【B1游戏厅发生火灾】

    【请立即疏散】

    陆沉猛地抱起江雾冲向安全出口，但所有通道都变成了死循环。浓烟中，江雾看见无数穿病号服的自己从墙壁里伸出手。

    陆沉......他虚弱地勾起嘴角，我好像......想起来火灾那天......

    话未说完，整栋楼爆炸了。

    24

    江雾在直播间再次醒来。

    电脑屏幕显示他刚刚结束直播，粉丝们还在刷屏讨论他突然离席的节目效果。但这次他记得一切——陆沉抱着他冲出火场时，在他耳边说的三个字是活下去。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坐标：

    【21:00

    老城区废弃医院】

    【带上芯片】

    江雾摸向锁骨，条形码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微型接口。当他将手指按上去时，视网膜上浮现一行字：

    【现实世界污染度：15%】

    【系统同化进度：3%】

    他忽然笑了，对着空气说：知道吗绿茶最好的食用方法是——

    从抽屉取出新买的味润唇膏，旋出膏体轻轻折断。

    掺上剧毒。

    断口处露出微型注射器，里面装着从陆沉芯片提取的蓝色液体。

    25

    废弃医院走廊尽头，江雾见到了泡在培养舱里的陆沉。

    真正的陆沉。

    无数数据线连接着他的大脑，而旁边七个空培养舱标注着【Lazarus-01至07】。最骇人的是，他心口插着半截润唇膏——和江雾手里这支一模一样。

    终于来了。阴影里走出穿白大褂的男人，戴着银灰面具，我亲爱的第24号实验体。

    江雾甜笑着举起注射器：医生叔叔~这是你要的芯片提取物哦。

    当对方伸手来接时，他突然将针头扎进自己颈部！

    可惜......江雾的瞳孔泛起数据流蓝光，我决定自己当载体。

    整个医院的灯光疯狂闪烁，培养舱里的陆沉猛然睁眼——

    他的嘴唇开合，说的正是江雾在游戏里听过的那三个字。

    26

    蓝色液体注入颈动脉的瞬间，江雾的视网膜被数据洪流击穿。

    他看见自己站在纯白空间里，脚下是由无数Lazarus-XX编号组成的漩涡。对面站着浑身湿淋淋的陆沉——刚从培养舱爬出来的那个，战术服紧贴胸膛，心口插着半截润唇膏。

    欢迎来到系统核心。陆沉的声音带着水声回响，我的小病毒。

    江雾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数据化，皮肤下流动着和陆沉心口相同的蓝色荧光。他忽然笑起来，指尖戳向对方胸膛：原来你往润唇膏里塞了这么多东西怪不得每次接吻都……

    陆沉抓住他手腕。

    触感冰凉，像握着一串流动的代码。

    听着。陆沉银灰色瞳孔里闪过警告，你只有三分钟安全时间。银灰面具是系统拟人化终端，他正在把现实世界改造成新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