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齿间，而对方最后塞进他手里的东西正硌着掌心。

    一枚沾染蓝色液体的芯片，上面刻着Lazarus-07。

    真老套。江雾把芯片含进嘴里，复活计划

    舌面接触到金属的瞬间，视网膜炸开一串红色警告：

    【系统检测到非法硬件！】

    【现实世界污染度：7%】

    【检测到记忆载体正在靠近——】

    隔间门板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响。

    江雾哥哥~林小鹿的声音从缝隙渗进来，甜得发腻，我知道你在里面哦。

    江雾从门板底部的缝隙看到她的影子——那绝不是人类的站姿，膝盖关节反向弯曲，像只巨型蜘蛛。

    小鹿妹妹。他甜声回应，同时飞快拆下马桶水箱盖，哥哥在换衣服呢，能不能去外面等

    不行呀。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你偷了陆长官的东西......

    江雾掂了掂陶瓷水箱盖的重量：什么东西呀

    芯片。林小鹿的声线突然变成电子音，交出来，否则启动现实世界清除程序。

    江雾笑了。

    他猛地踹开门，水箱盖狠狠砸向对方头颅——

    砰！

    林小鹿的头颅像西瓜般炸开，却没有一滴血。无数数据线从她颈部断面伸出，在空中扭动如蛇。无头身体依然站立，胸腔里传出系统提示音：

    【清除指令确认】

    【目标：江雾（异常数据载体）】

    江雾转身就跑，撞进洗手间门口的清洁推车里。他抓起漂白剂喷向追来的数据线，白雾中响起腐蚀的滋滋声。

    各位观众~他突然对着空气露出直播专用笑容，现在插播特别节目——

    扯开衣领露出条形码，将漂白剂瓶口怼上去：看主播怎么手撕系统！

    22

    星光百货的消防通道变成数据深渊。

    江雾在楼梯间狂奔，身后追着蜘蛛形态的林小鹿。他每跨过一道防火门，门框就自动扭曲成游戏里的副本场景——一会儿是福利院的铁栅栏，一会儿是婚宴厅的玫瑰花门。

    你逃不掉的。林小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所有接触过芯片的人都会被标记。

    江雾突然急刹。

    前方通道尽头站着穿战术服的陆沉，银灰色瞳孔冰冷如机械。

    陆长官~江雾喘息着举起双手，你的小蜘蛛要杀我哎

    陆沉举枪瞄准他眉心：芯片。

    这么想要江雾舔了舔嘴唇，拿东西来换啊。

    他忽然扯开衣领，条形码正在皮肤下蠕动，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陆沉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不在他程序计算范围内。

    林小鹿的数据线突然刺穿江雾肩膀！

    清除开始。她宣布。

    剧痛中江雾大笑出声，攥住数据线往自己心脏位置捅：蠢货！我要的就是你连接我载体！

    【警告！记忆载体遭到入侵！】

    【正在强制下载数据——】

    无数画面顺着数据线涌入林小鹿体内：

    七岁的江雾蜷缩在福利院衣柜，看着穿白大褂的陆沉（）给孩子们注射蓝色液体；

    十二岁的江雾被按在手术台上，锁骨下植入条形码；

    三年前的监控室，真正的陆沉摘下面具，对江雾说记住，芯片在Lazarus计划第七个培养舱......

    啊啊啊！林小鹿发出非人惨叫，数据线一根根爆裂，这是......禁止访问的记忆！

    陆沉突然调转枪口，一枪打爆她的核心处理器！

    23

    江雾倒在血泊里，看着陆沉一步步走近。

    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