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不再有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到可怕的光芒。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么他一定会找到所有隐藏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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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香水谜踪

    清晨六点十五分，齐朗已经冲好了两杯咖啡。一杯黑咖啡给自己，一杯加奶不加糖给林萱。他把林萱的那杯放在餐桌她的固定位置，热气袅袅上升，在晨光中画出透明的曲线。

    卧室门开了，林萱穿着睡裙走出来，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她凑过来在齐朗脸颊上亲了一下，嘴唇干燥而冰凉。

    昨晚睡得好吗齐朗递过咖啡，声音平稳。

    还行，就是太累了。林萱接过杯子，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拇指快速滑动，今天可能又要加班，那个客户太难缠了。

    齐朗注意到她的指甲是新做的，淡粉色的底上画着精致的白色小花。上周还是纯色的大红色。

    什么客户这么重要他状似无意地问，同时把煎好的太阳蛋装盘。

    林萱的手指停顿了半秒：哦，就是城西那个商业综合体项目，张总亲自盯的。她放下手机，开始吃早餐，你今晚做什么

    可能要加班，新接了个智能家居系统的项目。齐朗啜了一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你记得我们这周末约了赵明和他太太吃饭吧

    记得。林萱看了一眼手表，突然站起身，我得赶紧去洗澡了，今天有个早会。

    浴室门关上后，齐朗拿起她的手机。依旧密码错误。他输入林萱母亲的生日、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甚至他们结婚登记的日子——全部错误。水声停止前，他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八点整，林萱匆匆出门，连再见都说得心不在焉。齐朗站在窗前，看着她走向小区门口。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她面前，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距离太远，齐朗看不清司机是谁。

    办公室的日光灯把齐朗的脸映得发青。他打开电脑，调出公司内部的数据分析软件。作为技术总监，他有高级权限可以访问一些非公开的数据接口。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个私人查询程序很快成型。他输入林萱的手机号，系统开始回溯她最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和基站定位数据。

    屏幕上的数据像流水一样滚动。齐朗的眼睛捕捉着异常点：每周三下午，林萱的手机信号都会从公司所在的城东移动到城南的一家高端商场，停留两到三小时；上个月有四次，她的通话记录显示接听同一个陌生号码后立即关机；最近两周，她的信用卡在距离公司十五公里外的一家名为隐泉的情侣酒店有消费记录。

    齐朗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股酸涩的感觉从胃部升起。证据如此明显，他几乎要嘲笑自己的迟钝。

    齐总监，周总让您去一下会议室。助理小杨敲门探头。

    齐朗迅速关闭程序，换上工作时的表情：马上。

    周总的会议室玻璃墙外能看到城市天际线。他五十出头，灰白的鬓角修剪得一丝不苟，正低头翻阅一份文件。

    坐。周总头也不抬地说，未来之家项目甲方很满意你们团队的初步方案，但竞争对手也很强，特别是维创科技。

    维创科技。齐朗听说过这家公司，新兴的智能家居解决方案提供商，背后有雄厚的资本支持。

    他们有什么优势齐朗问。

    据说挖到了行业内的顶尖人才，具体还不清楚。周总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未来三年的发展方向，董事会很重视。做得好，技术副总的位置就是你的。

    齐朗点点头：我会亲自盯紧每个环节。

    还有，周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家里最近有些情况

    齐朗的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