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一切正常。

    最好如此。公司需要百分之百专注的领导者。周总合上文件夹，下周项目汇报，别让我失望。

    走出会议室，齐朗直接去了地下车库。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赵，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喝一杯。

    赵明的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一栋老式洋房内。晚上八点，其他员工都已下班，只有二楼角落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齐朗推门进去时，赵明正在整理文件。他们是大学同学，从室友到挚友，赵明是少数几个齐朗完全信任的人。

    难得啊，主动约酒。赵明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林萱知道你来吗

    齐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胸口那团火。我怀疑林萱有外遇。

    赵明的笑容凝固了：确定

    百分之八十。齐朗简要叙述了最近的发现，包括昨晚的香水味和今天的奔驰车。

    赵明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慢慢啜饮：在法律上，这些都不算直接证据。如果你考虑离婚，需要更确凿的证明。

    我知道。齐朗捏紧了酒杯，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人心难测。赵明叹气，先别打草惊蛇，收集证据最重要。记住，冲动是魔鬼，你现在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最终结果。

    齐朗又倒了一杯酒：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我经手的离婚案太多了。赵明摇头，大多数人一开始都喊着要报复，最后都只想要个公平的结果。但有一点是共通的——谁先控制情绪，谁就掌握主动权。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已近十一点。齐朗叫了代驾，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手机震动，是林萱发来的消息：加班刚结束，太累了直接睡公司附近酒店，明天一早还有会，别等我了。

    齐朗盯着屏幕，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他打开追踪软件，林萱的手机信号显示在城北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距离她公司足有二十公里。

    回到家，空荡荡的卧室让齐朗感到陌生。他打开衣柜，林萱的衣服整齐地挂着，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当他蹲下来检查最底层的抽屉时，发现那套他去年生日送给她的真丝内衣不见了——她曾说那太暴露，永远不会穿出去。

    床头柜上摆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里林萱笑靥如花，靠在他肩头，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看来恍如隔世。

    齐朗从书房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制定计划。首先，他需要确认那个奔驰车主的身份；其次，要在林萱的车上安装GPS追踪器；最后，要查清隐泉酒店的入住记录。作为技术专家，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

    凌晨三点，齐朗合上电脑，眼睛酸涩不已。窗外，城市的灯火依然璀璨，像无数双不眠的眼睛。他突然想起结婚誓言中至死不渝的承诺，现在看来多么讽刺。

    第二天中午，齐朗借口外出见客户，开车去了林萱公司附近。他把车停在对面的咖啡厅门口，点了一杯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

    十二点四十五分，林萱走出办公楼。她今天穿了一条齐朗没见过的紧身连衣裙，衬得腰身纤细。她站在路边张望，不一会儿，那辆黑色奔驰再次出现。

    这次距离足够近，齐朗看清了车牌，并用手机拍下了照片。车窗摇下的瞬间，他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轮廓分明，穿着考究的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男人倾身为林萱开门，手自然地搭在她后腰，动作亲昵而熟练。林萱笑着说了什么，男人凑近她耳边回应，两人像在分享一个私密的笑话。

    齐朗的手指紧紧攥住咖啡杯，滚烫的液体溅到手背上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