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剧收场,只留下无尽的遗憾和思念,在岁月里慢慢沉淀。
林晚的葬礼在一个阴霾的清晨举行。沈砚清站在墓园的石阶上,看着黑色棺椁缓缓沉入泥土,手中攥着的白菊被冷汗浸湿。寒风掠过墓园的松柏,沙沙声中夹杂着苏念压抑的啜泣,而陆沉舟远远站在警戒线外,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口袋里还揣着未送出的新药实验报告——那是他熬了三个通宵整理的数据,本以为能成为挽救林晚的最后希望。
葬礼结束后,沈砚清把自己锁在与林晚同居过的公寓里。冰箱里还存着她没喝完的酸奶,阳台上晾晒的小熊拖鞋在风中轻轻摇晃。他蜷缩在沙发上,反复播放着手机里最后的录音。那是林晚住院时趁他外出买粥,用沙哑嗓音录下的遗言:砚清,如果有下辈子,换你先放手好不好……
深夜的办公室,苏念推门而入,看见满地的威士忌酒瓶和散落的文件。沈砚清猩红着眼眶将她推到墙边:为什么要骗我她明明在化疗,你却让我以为她过得很好!苏念颤抖着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为了一个注定消逝的人毁掉自己!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两人的争吵声彻底淹没。
陆沉舟在医院收到匿名快递,拆开是林晚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雏菊,字迹从工整到潦草,记录着病情恶化的全过程。今天沉舟医生又给我带了橘子味硬糖,他笑起来很像大学时的学长砚清的公司终于渡过难关,看到新闻里他疲惫的样子,心像被千万根针扎。最后一页停在确诊当天,字迹被泪水晕染:我不怕死,只怕他为我伤心。
三个月后,沈砚清突然出现在陆沉舟的办公室。曾经意气风发的商界精英,此刻胡子拉碴,眼神浑浊。他将一沓文件拍在桌上:我要投资你们的抗癌新药项目,用林晚的名字命名。陆沉舟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冽:你以为用钱就能赎罪沈砚清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无尽悲凉:我每天都在赎罪,在她住过的病房走廊徘徊,在她爱吃的甜品店坐到打烊,你懂那种感觉吗
与此同时,苏念的父亲因经济犯罪被捕,苏氏集团一夜崩塌。苏念在暴雨中敲开沈砚清的门,浑身湿透:我爸的账本里有当年威胁林晚的证据,只要你肯帮我……话音未落,沈砚清将雨伞扔在她脚边:去自首吧,这是你唯一的救赎。看着苏念失魂落魄的背影,他想起林晚临终前说的别恨她,终于捂住脸,在空旷的大厅里放声痛哭。
陆沉舟的新药研发进入关键阶段,却在动物实验中出现严重副作用。他连续一周睡在实验室,对着显微镜反复调整药剂配比。某个凌晨,他突然发现林晚日记里夹着的纸条,上面用娟秀字迹写着: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体能为医学研究做点贡献……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最终拨通了沈砚清的电话。
沈砚清站在解剖室外,听着陆沉舟冷静的讲解:林晚的癌细胞有罕见的抗药性变异,这些数据或许能成为突破口。手术室的无影灯亮起时,他突然想起求婚那天,林晚在他怀里说好想看看我们白发苍苍的样子。此刻泪水模糊视线,他对着紧闭的手术室门轻声说:晚晚,这次换我为你做点什么。
新药临床实验开始那天,沈砚清以投资人身份全程跟进。当第一位患者用药后肿瘤指标下降,陆沉舟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我们成功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泛起泪光。庆功宴上,沈砚清将一枚刻着L&W的胸针递给陆沉舟:这是林晚设计的公司logo,现在,它属于所有与癌症抗争的人。
五年后,晚舟癌症基金会落成典礼上,沈砚清和陆沉舟并肩站在台上。大屏幕播放着患者康复的影像,台下掌声雷动。人群中,苏念戴着宽檐帽安静聆听,她刚从监狱出来,正在筹备公益临终关怀项目。当镜头扫过观众席,沈砚清和陆沉舟同时看向某个空位——那里摆着林晚最爱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