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好说话，她含糊地说，比如‘江雪，我喜欢你’，而不是‘我网盘里有你黑照’。

    林默的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耳垂被她咬得发麻，却笑得像偷到胡萝卜的狼：那你松开牙，我重新说。

    （第四章完，钩子：周一清晨，行业交流群突然炸开。鼎立资本的王总监发了张动图，正是江雪大学时cos兔女郎的视频，毛绒尾巴甩过脚踝纹身的瞬间。正当她盯着手机屏保上的兔子玩偶欲哭无泪时，林默突然在群里@所有人，附上张牵手照：两人的手交叠在方向盘上，她无名指的戒指闪着光，备注是我太太的可爱，仅供我一人欣赏——附：王总监，贵公司的律师函，我已经让法务部按您的动图尺寸打印好了。）

    5

    求婚反套路：兔子把狼套牢了

    黄浦江的夜风卷着跨年倒计时的喧嚣，观景台顶层被暖黄色串灯裹成了毛茸茸的月亮。林默扯了扯领带，看着员工们扮成的玩偶狼和兔子正在彩排踢正步——狼玩偶的尾巴是他特意定制的，会随着音乐节奏摇晃，像只等着主人摸头的大型犬。

    林总，江姐的车堵在延安高架了！实习生小吴抱着对讲机冲过来，镜片上蒙着白雾，她说让您别紧张，反正‘霸道总裁求婚翻车’的剧本比她写的婚前协议还精彩。

    彩排音乐突然走调，玩偶兔子的耳朵歪成了问号。林默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丝绒盒，里面是刻着LW的戒指——L是狼，W是兔，英文首字母倒过来，刚好是WOLF。他突然想起上周江雪在茶水间说的话：求婚这种事，要是搞什么单膝跪地加烟火，我就当场掏出婚前协议。

    当时他以为是玩笑，此刻却看见电梯门叮地打开，江雪踩着细高跟冲出来，怀里抱着个A4文件夹，卷发被风吹得像只刚打完架的兔子。她身后跟着个外卖小哥，手里拎着袋烤红薯——正是她上周说跨年必备的暖手神器。

    抱歉啊，她把烤红薯塞给最近的玩偶狼，文件夹拍在观景台的吧台上，路上看见个流浪狗，蹲那儿喂了半小时。顿了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不过你雇的玩偶演员挺可爱，尤其是那只尾巴会摇的狼——和某人喝焦糖玛奇朵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倒计时开始倒数，黄浦江对岸的烟火蠢蠢欲动。林默深吸口气，在《婚礼进行曲》的诡异变奏中跪下，丝绒盒咔嗒打开，钻石在夜色里闪得像他此刻发烫的耳尖：江雪，从地下车库被你怼的那天起，我就——

    等等！江雪突然翻开文件夹，纸页哗啦作响，来都来了，先把婚前协议过一遍。第一条：林默先生不许再偷偷存我黑照，包括但不限于开会打哈欠、啃三明治掉渣、穿拖鞋追猫的视频。

    观景台响起此起彼伏的闷笑，玩偶兔子的爪子捂住了嘴，狼玩偶的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林默看着她指尖划过纸张，突然发现协议第一页贴着张照片——是他上周在办公室午睡，嘴角沾着她塞给他的果酱，旁边配文霸道总裁的味嘴角。

    第二条，江雪继续念，声音里带着憋笑的颤音，每周必须陪我看一次《东北一家人》，不许中途玩手机，不许吐槽牛小玲的刘海，不许用‘职场冰雕’的眼神瞪电视。

    倒计时只剩十秒，烟火在江面投下橘色倒影。林默突然笑出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让她踉跄着跌进自己怀里：江雪，你连求婚都要反客为主他望着她睫毛上的碎光，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车库看见她时，她卫衣上的兔子吊坠也是这样晃啊晃，当年在交警大队，你说我变道技术像塞了辣条给教练，现在我只想说——

    停！江雪掏出红笔，在协议第三页画了个狼头，第三条补充：求婚时不许说肉麻台词，要用行动证明。话没说完，就被他低头吻住，带着烤红薯的甜和雪松香水的冷，像冬天里突然炸开的烟花。

    周围响起口哨声，玩偶狼和兔子开始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