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女的目光交汇。

    那一刻，他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整个世界的温柔：嗯，那么未来，我就为你而写，为你想看的故事而写。

    我会坚持，把我的目标实现，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些喜欢我文字的人，也为了你。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像是在对自己许下一个庄重的承诺。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嗯，加油，不要轻易放弃。

    我们的时间还多着呢，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

    实在不行，那就把它当成一个业余爱好，梦碎了就当碎了，生活还要继续。

    她的话语里，既有对少年的支持，又有着对现实的清醒认知。

    少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嗯，行，我要去码字了。

    你要等我，我也在等你。

    他朝着少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向着夕阳的方向走去，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少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行，那一定要等我呀，我会一直等着你。

    她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城市的灯火在黑暗中次第亮起，如同少年心中那些不会熄灭的梦想。

    8

    雨中的告别

    深秋的雨丝斜斜掠过玻璃窗，在少年的校服肩头洇出深色的水痕。

    他攥着被雨水打湿的书包带，望着教室里少女的背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樱花纷飞时，她也是这样歪着头问他能不能做她的男朋友。

    此刻黑板上的数学公式被雨雾晕染得模糊，就像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我来了，你在吗少年的声音混着雨声，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少女转过身的瞬间，他注意到她今天没扎标志性的马尾辫，细碎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像是刻意用来遮挡泛红的眼眶。

    我在。

    她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巾，带着哭腔的沙哑让少年心里猛地一沉。

    我跟你说，我的...少年刚开口，却被少女急促的打断。

    我想跟你说件事。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状的白痕，我们分手吧，我要走了。

    教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雨滴敲打玻璃的声响。

    少年感觉喉咙像是被粉笔灰填满，他想起上周他们还挤在图书馆的角落，少女趴在他写满批注的笔记本上，指着某个情节笑得眼睛眯成月牙：这个转折太妙了！

    以后我要当你第一个读者。我们来续写他们的故事，怎么样

    此刻她的决绝，却像橡皮擦彻底抹掉了那些温暖的痕迹。

    为什么我们不才刚成为情侣不久，为何...少年向前半步，校服衣角扫过课桌边缘，碰到了少女放在桌边的味润唇膏——那是他上周送她的生日礼物。

    润唇膏骨碌碌滚到地上，折射出冷白的光。

    少女弯腰去捡，发丝垂落遮住了表情：我...我要走了，不想耽误你了。

    她的声音闷在胸腔里，带着压抑的呜咽。

    少年想起上个月她说起梦想时的神采飞扬，说要考去北方的大学学编剧，要把他写的故事都搬上大银幕。

    你要去哪里少年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书包上挂着的铃铛手链——那是少女亲手编的，每次他们并肩走路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铃铛沉默着，如同被冻结的时光。

    不知道。少女猛地站起身，书包带子甩在身后发出啪嗒声响，所以你想怎么样

    她的语气突然尖锐起来，像是要撕开伪装的坚强。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淹没了少年欲言又止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