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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真正提及到我们的孩子,我心中的恨意与悲凉翻涌而出。
那晚傅然灌入我嘴里的酒,全部变成了我身下的血液。
胎儿谱系酒精障碍,让八个月变成了虚空一场的笑话。
而始作俑者,还好意思提起。
我深呼一口气:
傅然,我们的孩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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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边突然有了奇怪的动静,应该是在飞奔。
抱歉啊老婆,谢婷突然晕倒了,我得赶紧把她送医院去。
下次我再陪你一起去产检,乖。
下次、下一次、再下一次,从怀胎到打胎,八个半月以来,傅然从来没陪同我去过医院。
同学聚会、开会走不开、谢婷感冒了、谢婷打不到车、谢婷家灯泡坏了。
每一个都是傅然被迫让我一个人去产检的正当理由。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别那么小心眼行吗
这是我委屈之下,得到的傅然不耐烦的回应。
电话已被挂断,深深的无力包裹着我。
我回到家,从床头柜里珍藏的小箱子摸出了傅然和我告白时的照片。
呲啦——
犹豫再三,照片被一分为二,分割线恰好将我们分开。
摘下手中的戒指,我拨打了竹马的电话。
与此同时,傅然心疼地将谢婷抱在怀里,怜惜地亲吻她的脸颊。
半小时前,他匆匆将谢婷送至医院,得到的是孕早期激素变化导致血压下降而晕倒的消息。
傅然没有欣喜若狂,只是一脸担忧地说道:
我真舍不得你这么辛苦。
这句话,他从来没对我说过。
果然,当一个人爱到极致的时候,也只剩下心疼了。
老公,我好害怕......
小宝别怕,反正程意也快生了,她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我让她照顾你的起居,不会有问题的。
谢婷娇羞地倚在傅然的怀里,又一脸担忧地,用她水灵灵的眼神看着男人:
可是姐姐一向不喜欢我,再说了,姐姐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生你的气怎么办
傅然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捕捉到这瞬情绪,危机感顷刻之内在谢婷心中爆发:
算了,我还是去吃药把孩子打掉吧,我可不想影响你和姐姐的感情。
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昏死过去呢!
说着说着,她眼中竟然泛起了泪。
梨花带雨,让傅然立即起了怜惜,他轻笑安抚:
没关系,她爱我爱到骨子里了,曾经对她百般不好,她不也是认定了我
小宝可不要胡说,你是我的掌中宝,我的珍珠,我会好好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小孩的。
原来,傅然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对我好,什么是对我不好。
只是,他太得意于这种赶也赶不走的哈巴狗的跟随了。
程意比你们想象中贱多了,挨我打挨我骂,还不是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只是,他错了。
他不知道有一天,我也会毅然决然选择离开。
傅然说着甜言蜜语,又牵着谢婷的手,正好路过产科门诊档案室。
他抚摸着身边人尚未隆起的肚子,想起了我,心中罕见涌上一丝愧疚。
走进档案室,他以我的丈夫的名义,申请调出我所有产检资料。
工作人员狐疑地看着傅然,沉默片刻。
程女士今早就进行了引产手术,您确定您是她的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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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本意是为了确认关系,排除重名的可能。
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