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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配金钗
定了主意,没有人能改变她,陆端不行,就连钟阁老也不行。

    她从下面抽出另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凰钗。

    那是她母亲的旧物,她没想到陆端连这个都能拿到。

    再看常雁,她死死咬着牙,用力到唇齿间都充满了血腥味,易涟清将她扶起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常雁被她一问,委屈涌上心头,只是发抖,并不回话,易涟清接过匣子放在桌上,耐心地拍着她的背。

    好半晌,她才冷静了一些,哑着声音说南柳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

    她们两个人自小如同小姐一样养在王府里,没有分离过一日。

    乡下庄子有多磨人是有所耳闻,南柳被分到庄子里,骤然从云端跌落,必然有许多不适应。

    更何况这一走,恐怕余生都很难再见。

    理智上,易涟清知道这一切是因为陆端,但归根结底,难道就没有她的原因吗?早知道夜间的一切都是圈套,她不会出去的,也不至于连累南柳。

    “别急,”她说,“我替你想想办法。

    ”“小姐,求您别去。

    ”常雁又跪下去,竟是真心实意地替她担心,“宫中刀斧手不在明处,杀人都是软刀子,您爱护我们我知道,所以也不忍看您受苦。

    ”易涟清将她拉起来,轻声安抚她,说自己心中有数,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子给她,让她先想办法交给南柳。

    易涟清更衣入宫,那只凤凰金钗被她插在发间,昂首清啸一般。

    红墙碧瓦,她上次从这两扇高墙中看向天空,想的是一切尘埃落定。

    谁想到五年过去了,平地竟然又翻起波澜。

    钟太妃住在长生殿中,地处偏远,走进去要费不少时间。

    两个引路的小内侍叽叽喳喳同她说了许多话,甚至连贵妃皇后的龃龉也敢说出来当作笑话。

    易涟清不知这是有心人的特意安排,还是宫中规矩溃散,连妄议主子都无所顾虑。

    前朝内宫规矩严,她读书时的内侍走路连头都不敢抬,难怪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小皇帝自由散漫,身边人有样学样。

    钟太妃是钟家的远亲,不问世事多年,光诚帝在时就已经避世。

    易涟清极少见她,一时连容貌都记不起。

    佛堂中檀香味浓,她偏头咳了两声,用手帕遮掩着屏息,适应片刻。

    宫娥给她倒了茶,请她略坐片刻,接着一直站在她身后。

    这宫娥身上有股能与檀香抗衡的脂粉香味,冲得人发昏。

    仔细看她面貌艳丽,身形婀娜,身上的服饰也和一般宫女不同,有些昂贵首饰,不像是佛堂清修的样子。

    不过片刻,两个宫娥搀着钟太妃走出来。

    钟太妃看着五十上下,身上穿一件法衣,手腕上套着一只翠绿的镯子。

    “臣妾见过太妃。

    ”易涟清叩首,抬起头时脸上的冷色已经全然收敛,温和的笑容挑不出一点破绽。

    “好孩子,快起来吧。

    ”钟太妃在主位落座。

    两人各自就坐后寒暄几句。

    钟太妃先前就派人来找过易涟清,此刻却一点也不提起,也不知之前找她的缘故,老神在在地等着易涟清先说。

    易涟清偏不顺着她的心意,打太极绕圈子。

    “前些日子听闻你回京,本想见你一面,没想到兆王同你多年情分不减,”钟太妃终于先开口,无意中带了些阴阳怪气,“你们这旧叙的够久的。

    果然说人不如旧呐。

    ”“从前祖父在时,也很爱重他。

    ”易涟清睁着眼睛说瞎话。

    钟阁老在时,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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