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面已经被高温烤得卷曲发黑，但内页奇迹般地保存完好。

    "妈，书还在。

    "孩子举起书本，笑得像个小太阳，完全不顾手上的伤。

    五、焚书明志三天后，公社召开批斗大会，要求林秀当众销毁"反动书籍"。

    她站在台上，手里捧着那本《土壤学》，书的封面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我深刻认识到错误，"她高声说道，"这些资产阶级学术思想必须彻底清除！"说着，她把书扔进了火堆。

    台下一片欢呼。

    没人注意到，书的内页早已被替换成了废旧报纸，而真正的《土壤学》正藏在小川的棉袄夹层里——孩子用烫伤的手一页页拆下了有用的部分，重新装订成了小册子。

    小雨在人群中仰着小脸，看着书页在火中化为灰烬。

    一片未燃尽的纸片被风吹到她脚边，孩子捡起来，上面还残留着半个"苗"字。

    "妈，"她天真地问，"字字为什么疼？"林秀抱起女儿，轻抚她被火光映红的小脸："因为知识就像种子，烧掉了还会长出来。

    "

    六、炕砖上的密码那天晚上，林秀发现小川趴在炕上，用炭笔在炕砖上写写画画。

    她凑近一看，竟是孩子默写下来的《土壤学》关键段落！虽然有不少错别字，但杂交育种的原理和操作步骤居然记得八九不离十。

    "这里写错了。

    "她指着一段文字轻声说，顺手帮孩子改正了几个专业术语。

    小川仰起脸，黑亮的眼睛里映着油灯的光："妈，我以后要种出吃不饱的大馒头！"林秀笑着纠正："是吃不完。

    "她摸了摸孩子结痂的手心，突然发现炕砖缝隙里还藏着几粒小麦——那是去年从粮店地上扫来的，小川一直偷偷留着。

    "我们试试？"她眨眨眼，和孩子一起把麦粒埋进炕砖下的暖土里。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知识和希望就像这些种子一样，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