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ung
又望着站在她身后的沈时砚。
陈蔚青不知道他是看透了这个谎言,还是只是单纯的醉了。
他忽然笑了,声音很低,像是酒意泛起:“好啊。
”他没有问回哪里,也没有问多久,只是轻描淡写地答应了一句——像是应她一个愿,也像是给自己一个喘息的借口。
那一瞬间,陈蔚青差点控制不住地往前走,像个十岁的小孩那样扑进他怀里,在他肩头痛快地哭一场,说一句“我好想你”。
她知道她不行,她甚至知道这个“好啊”并不一定能作数。
她站在那里,手指绞紧了裙摆,喉咙泛酸,心跳得像一颗太过饱满的果实,在风中摇晃到极致,差一点就要烂开,却没有落地。
冷风吹过来,吹在她脸上,她像逐渐苏醒了一般,她拉起裙摆,回忆着老师曾经教给她的,朝他行了一个西式的礼——仿佛这种不合时宜的得体能弥补什么,她挽起沈时砚的手,离开了露台。
她回头,往后看,一点都看不清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