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之屋
道:“不止。
”沈时砚捧着那份报纸坐了许久。
他没有立即读,只是一遍一遍地抚过那行字——“一个不该死的人”。
读完后,他什么都没说,把报纸对折收好,夹进了他笔记本最内页。
他去锅炉房里看了看那台沉默已久的机器。
他没开灯,就这样站在锅炉房的黑暗里,站了一夜。
几周后,陈宅前厅响起越洋电话铃声。
阿凤慌慌张张跑上楼,说:“小姐,是巴黎那边,说是黎小姐……”陈蔚青接起时,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嘈杂——像是穿越了海底的风暴,然后,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线另一头挤出来:“蔚青……我……我收到了那张报纸,还有……那些信和遗书……”是婉芝。
她声音哽咽得快说不出话,只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在,我不在她身边……”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忽高忽低,“我不该…我不该鼓励她去演电影…不该…”她哭了整整五分钟,陈蔚青一句话没插,仿佛只是一具接听器。
最后,那头突然传来另一道说着法语的男声,然后是蹩脚的中文:“时间到了”。
话还没说完,长音嘟的一下,电话就被切断了。
陈蔚青站在电话前,没挪动一步,像一块石头一样,一直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