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开始系统地检查每一个抽屉和文件夹，寻找任何可能与陈涵有关的线索。

    在书柜最底层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个黑色金属盒，上了锁。林子尧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都不对，最后输入了陈涵的生日，盒子应声而开。

    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叠信封，每一封上都写着致雨晴，但全都未曾寄出。林子尧拿出最早的一封，日期是他们分手后一个月。

    亲爱的雨晴：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但我必须告诉你那天的真相。经纪人临时安排了与柏林爱乐合作的机会，唯一的要求是我立刻飞去德国参加选拔。我本想演出后告诉你，但看到你在录音室外等待的样子，我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林子尧的手微微发抖。他快速浏览了几封信，每一封都在尝试解释什么，但似乎都在中途放弃了。最后一封是六个月前的，只有简短几行：

    雨晴：

    五年了，我依然会在每个雨天想起那条小巷。明天我要去音乐与记忆，希望能有勇气当面告诉你，《雨巷》完成了，但它属于我们两个人。

    林子尧的心跳加速。这封信写于他车祸前一周。他确实去找过陈涵，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最终没有把信交给她

    他回到钢琴前，再次弹起《雨巷》。这一次，当弹到最后未完成的部分时，一段新的旋律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忧郁但不再悲伤，带着某种和解的温柔。林子尧急忙记下这些音符，感觉它们像是从潜意识深处浮上来的礼物。

    第二天清晨，林子尧被手机铃声惊醒。是苏医生，提醒他下午的复查预约。挂断电话后，他注意到有一条陈涵凌晨发来的短信：

    突然想到，德彪西的《月光》可能是下一个好的联想素材。如果你有时间，今天下午可以来咖啡厅试试。PS：带伞，今天有雨。

    林子尧回复确认后，立刻搜索了《月光》的乐谱。这首曲子他非常熟悉，大学时就已掌握。但当他开始练习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首曲子与陈涵有什么特殊联系吗

    下午三点，林子尧准时到达咖啡厅。雨下得比预期大，尽管打了伞，他的裤脚还是湿透了。陈涵今天穿着淡蓝色的衬衫，头发松散地披着，比治疗时看起来随意许多。

    《月光》林子尧一进门就问，为什么特别提到这首曲子

    陈涵正在整理书架，闻言转过身，它出现在你很多重要时刻。第一次个人演奏会的安可曲，第一次...

    第一次什么

    陈涵摇摇头，让音乐告诉你吧。

    林子尧坐到钢琴前，深吸一口气，开始演奏。《月光》如水般流淌而出，宁静而忧郁。弹到中段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手指悬在空中。

    怎么了陈涵走近。

    这里...林子尧皱眉，我总觉得应该有些不一样...

    试试用更慢的速度，像回忆一个遥远的梦。陈涵轻声建议。

    林子尧重新开始，这次更加缓慢，每个音符都像被拉长的月光。突然，一段鲜活的记忆闪回：

    音乐厅后台，他穿着演出服，陈涵帮他调整领结。她眼中满是骄傲，但眉间有一丝忧虑。结束后有重要的事告诉你，她说，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一起面对。然后他上台演奏了《月光》...

    记忆戛然而止。林子尧的手指停在琴键上，胸口起伏。演出结束后...你告诉我什么了

    陈涵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想起来了

    只有片段。林子尧努力抓住那些闪回的瞬间，你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

    陈涵的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又迅速放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林子尧的眼睛。

    是什么事他追问。

    陈涵转身走向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