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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锋,腰间的盘龙佩被削落。玉佩裂成两半时,露出内壁刻着的北疆密文——这是今晨从温言茶盏里拓下的符号。

    三年前青龙帮灭门案,刑部存档的凶手画像...我擦去颈间血痕,眼角有颗泪痣。

    剑尖在喉前半寸凝滞。裴照的袖口被夜风掀起,臂上黥刑烙印在月光下清晰可辨:正是萧砚脚踝青竹纹的变体。

    远处传来禁军马蹄声,我将官盐路引塞进他剑鞘:青州码头戌时三刻,船头挂鲛绡灯者可信。

    ---

    回到寝殿时,苏淮之正立在鲛纱帐外。他手中《千字文》滴着水,朱砂描红的青字在宣纸上晕开,像极了刑部大牢墙上的喷溅状血迹。

    殿下可知何为天地玄黄他笑着展开书卷,夹页里滑出半张人皮面具。我认出这是易容圣手莫三娘的遗作——三日前她的头颅刚挂在西市旗杆上。

    暴雨就是在这时砸下来的。

    惊雷劈开祠堂匾额时,暗卫从梁上跌落。他徒手接住坠落的横梁,锁骨处凤凰烙被木刺撕裂。血珠滴在我手背的瞬间,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阿沅...快走...

    这是我穿越前的本名。

    ---

    暗卫蜷缩在药池里的模样,让我想起实验室被解剖的猿猴。医师说噬心散的毒已侵入心脉,每次记忆复苏都会加速血液凝固。

    他本名谢青竹,是您七岁那年从尸堆里捡回来的。老嬷嬷将药杵砸得砰砰响,您亲手喂他吃下掺了鹤顶红的芙蓉糕,说暗卫不需要过去。

    我解开他湿透的衣襟,凤凰纹下隐约可见青竹轮廓。最深的刀疤横贯左胸,看走向应是原身的手笔——法医的职业习惯让我瞬间在脑中还原了施暴过程:先用弯刀划开皮肉,再撒上盐粒...

    唔...他突然咬住我手腕,瞳孔时而涣散时而凝焦。我在他痉挛的指间发现半枚青铜钥匙,齿痕与温言腕间禁锁完美契合。

    ---

    裴照的剑抵住我后心时,我正将解药灌进谢青竹口中。萧砚的银针封住我三大穴道,琴匣底层弹出淬毒的袖箭。

    三百死士尽殁青州。裴照剑尖挑开我衣襟,露出昨夜拓印的北疆密文,楚昭宁,你连自己亲卫都杀

    我望向窗外冲天火光,禁军的惨叫混着琴弦割喉的声响。温言摔碎茶盏的声音穿透雨幕,那是我们约定的求救信号。

    青龙帮的磷火传讯术...我咳出血沫,需用处女血做引,你师父莫三娘临死前,在刑架刻了你的生辰八字。

    裴照的剑第一次颤抖了。萧砚的琴匣突然炸开,前朝玉玺滚落在地,底部沾着周夫子的血指印。谢青竹在此时睁开眼睛,徒手捏碎淬毒袖箭:

    阿沅...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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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抛来的物件划破雨帘,正是裴照失踪三年的盟主令。

    ---

    我在裴照眼底看到滔天巨浪。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狼图腾,与萧砚脚踝青竹纹拼成完整的北疆山河图。

    三年前青龙帮护送的根本不是盐引...我将盟主令按在狼图腾上,而是前朝玉玺和《山河志》孤本。

    苏淮之的伞在这时破窗而入,伞面《漕运策论》浸出血色,朱砂标注的路线直指女帝寝宫。温言腕间金纹遇水显形,拼出辰时三刻的北疆古语。

    郡主娘娘,戏演够了吗萧砚突然轻笑,指尖抚过裴照心口伤疤,这出虐恋情深的戏码,比您当年导演的《锁麟囊》精彩多了。

    谢青竹的吻混着血腥气压下来时,我摸到他后颈微微隆起的皮肤——那是长期佩戴人皮面具的痕迹。

    ---

    3

    金纹噬心(上)

    苏淮之的伞骨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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