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

    ——

    林小满猛地站起来，布丁盒

    啪嗒

    掉在地上。她落荒而逃，没看见沈星河望着她背影，把那句

    是因为你说过味像初恋

    咽回了肚子里。

    第七章

    凌晨三点的急诊室

    入秋后的雨夜，林小满被一阵剧烈的胃痛惊醒。她蜷缩在被子里，冷汗浸透了睡衣，恍惚间听见有人在敲门。

    林小满

    沈星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我听见你在喊疼。

    房门被推开，廊灯的光里，沈星河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乱得像鸟窝。他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二话不说套上外套：去医院。

    出租车上，林小满迷迷糊糊靠在他肩头。沈星河身上的温度透过毛衣传来，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

    他刚从医院值完夜班回来。记忆突然闪回高三，她发烧晕倒在操场，也是这样被他背着冲进医务室。

    急诊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沈星河攥着检查单来回踱步，皮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当医生说只是急性肠胃炎时，他紧绷的肩膀才松懈下来。缴费时，林小满瞥见他手机屏保，竟是张偷拍的她在厨房偷吃冰淇淋的照片，配文是捕获野生仓鼠一只。

    看什么

    沈星河慌忙锁屏，耳朵尖泛起红晕。林小满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沈星河，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室友。

    他别开脸，却轻轻把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而且你欠我的早餐，还差

    237

    顿。

    回公寓的路上，沈星河坚持背着她。秋雨打湿了他的后颈，林小满趴在他背上，数着他后颈凸起的骨节，突然很想把那句

    我好像喜欢你

    说出口。但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声叹息：沈星河，你走慢点，我晕车。

    第八章

    跨年烟火的时差

    跨年夜的钟声敲响时，林小满站在公司天台，望着远处绽放的烟花发呆。手机屏幕亮起，是沈星河发来的消息：楼下便利店有你最爱的巧克力味关东煮。

    她攥着手机狂奔下楼，却在转角处看见沈星河正和一个穿米色大衣的女生说话。女生笑着把围巾围在他脖子上，动作亲昵自然。林小满的脚步僵在原地，屏幕上未发送的

    我到楼下了

    在冷风中渐渐暗下去。

    回到公寓，桌上摆着沈星河留的纸条和关东煮，汤汁还温着。林小满咬着萝卜，眼泪掉进碗里。窗外的烟花仍在绽放，照亮墙上贴着的合照

    ——

    那是去年夏天，他们在游乐园被路人抓拍的，照片里沈星河笑得灿烂，胳膊几乎要圈住她的肩膀。

    凌晨三点，林小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沈星河浑身酒气地倚在门框上，眼睛亮得惊人：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

    那个女生是我表姐。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来给我送围巾，说我脖子冷。

    沈星河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腕，就像你每次吃冰淇淋，都要偷偷往我碗里放。

    林小满心跳如擂鼓，却听见他喃喃道：可是你连跨年都不回来……

    话音未落，沈星河的头重重砸在她肩上，醉得人事不省。

    晨光熹微时，林小满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沈星河，轻轻盖上毛毯。茶几上，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未发送的消息：新年快乐，我的时差小姐。窗外，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却终究没能照亮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

    第九章

    旧相机里的春天

    一个慵懒的周末，林小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