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骤缩地看着林晚敞开的领口，喉结滚动着拽过西装披在她肩上：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苏暖暖颤抖着指向林晚，她突然说要撕烂我的衣服，还、还说要让我在业界混不下去……

    是吗林晚点开手机里的录像，画面中苏暖暖撒药、泼咖啡的动作一清二楚。

    她擦了擦脖子上的咖啡渍，从口袋里掏出密封袋，将沾着粉末的纸巾丢进去，要不要顺便检测下药物成分说不定和你上次塞进我抽屉的‘美容保健品’，批号是同一款呢。

    苏暖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操作台，化妆品瓶罐稀里哗啦滚落。她忽然尖声嘶吼：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你故意引我入局！

    彼此彼此。林晚掏出手帕擦手，不过我这人有个习惯：别人泼来的脏水，我一定会烧开了泼回去。

    沈砚辞弯腰捡起地上的泻药瓶，指腹碾过标签，忽然冷笑：苏家的千金，原来就靠这些来维持人设他转头看向林晚，目光扫过她肩侧露出的锁骨，需要我安排法务部介入吗

    不必了。林晚扯下他的西装递还，指尖故意掠过他袖扣，毕竟……她凑近他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更想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怎么从‘沈氏准夫人’变成‘全网笑柄’。

    弹幕笑疯：

    这波是《甄嬛传》十级学者吧！

    苏暖暖你退群吧！

    沈砚辞你的耳尖红了！

    茶水间外忽然响起掌声，设计部的实习生们举着手机录像，带头的女孩喊：林姐威武！

    林晚看着她们眼中的光，忽然想起自己刚入职沈氏时，也曾被苏暖暖当众贬低设计稿像小学生涂鸦。原来有些恶意，只有当你学会挥刀时，才会真正退散。

    苏暖暖忽然抓起剪刀刺来，却被林晚反手制住。

    冰凉的金属贴着她手腕，沈砚辞的惊呼声混着弹幕的警报声在耳畔炸开。

    此刻她却异常清醒，看着苏暖暖眼底的恐惧，原来也不过如此。

    报警吧。她松开手，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不过在那之前，建议苏小姐先打个电话给你那位‘好姑姑’——问问她，当年伪造DNA报告的档案，还藏在沈氏老宅的第几号保险柜里。

    苏暖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泪痣都失去了血色。林晚转身时，看见沈砚辞正盯着自己的手——她掌心有道新鲜的划痕，是刚才夺剪刀时留下的。男人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来时指尖微颤：处理一下。

    沈总裁这是在示好她挑眉接过，却在接触到他皮肤时忽然想起弹幕里的剧透——明天，沈砚辞的姑姑会突然召回他去老宅商量婚事。

    只是不想让员工在上班时间流血过多。他别开脸，耳尖的红色却蔓延到脖颈，毕竟……你的设计稿，还需要你自己来画。

    林晚望着苏暖暖被保安带走的背影，想起她刚才嘶吼时露出的后槽牙——那里有颗烤瓷牙，和白月光因车祸磕掉的牙齿一模一样。原来连替身的设定，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第五章

    梅雨季的第七天，空气黏得能拧出水来。

    林晚站在城郊旧公寓楼下，生锈的铁门旁歪着块褪色的木牌：平安里3单元。

    弹幕里透露出的内容让她心惊。

    记忆里，母亲曾说过我最爱在阳台种茉莉，而此刻，她正盯着四楼那扇爬满绿萝的窗户——玻璃上的水痕，像极了记忆里母亲流泪的脸。

    推开门时，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墙面剥落的墙皮露出泛黄的报纸，1998年的头条标题赫然是：星辰纺织厂突发大火，疑因电路老化。

    林晚的指尖抚过冰凉的砖墙，忽然想起弹幕里的爆料：你父母不是死于车祸，是被沈氏灭口的火灾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