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能尝到不同版本。

    祁暖正想回答，手机突然响起。是同事发来的消息，提醒她明早早会前要预演报告。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午夜。

    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帮助。她匆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

    雨还在下。程阳指了指窗外，至少等它小一点

    不了，明天还有重要会议。祁暖坚持付了钱，虽然程阳一再表示这杯是请她的。

    程阳没有再挽留，只是从柜台下拿出一把伞，那至少带上这个。改天还回来就行。

    祁暖犹豫了一下，接过伞。谢谢，我会还的。

    推门而出时，风铃声再次响起。祁暖撑开伞，意外发现伞面上印着晴空的图案。她回头透过玻璃窗看去，程阳正在收拾她的杯子，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像是油画中的一幕。

    雨似乎小了一些。祁暖迈步走向地铁站，手中的文件干燥完好，胃里的热可可温暖着她的全身。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和陌生人聊过天了。

    明天，她决定，一定要把伞还回去。

    第二章：拿铁里的经济学

    清晨七点十五分，祁暖站在晴空咖啡馆门口，手里攥着那把折叠整齐的晴空图案雨伞。玻璃门映出她今天特意换上的浅蓝色衬衫——比平时上班穿的款式多了几分柔和。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风铃声响起时，程阳正在柜台后研磨咖啡豆。他抬起头，眼睛一亮：早啊，伞小姐。

    伞小姐祁暖挑眉，将雨伞放在柜台上。

    总比叫湿透了的金融分析师小姐顺口些。程阳接过伞，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今天喝点什么开业特供是焦糖海盐拿铁。

    祁暖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你几点关店的

    凌晨三点。程阳转动咖啡机，有个老顾客失恋了，陪他多聊了会儿。他说话时嘴角自然上扬，仿佛熬夜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祁暖打开笔记本电脑：普通美式就好，我还要改个报告。

    收到，伞小姐的美式一杯。程阳转身时，祁暖发现他今天戴了条深蓝色的围裙，背后印着一句咖啡因是成年人的魔法药水。

    十分钟后，程阳端来的却不是简单的美式——杯沿缀着一圈细盐，奶泡上漂浮着焦糖绘成的迷你太阳。

    这是普通美式祁暖指着杯中的艺术作品。

    程阳靠在柜台边：考虑到某位女士昨晚淋了雨，需要补充电解质。盐和糖的比例我调整过，不会影响你工作的专注度。

    祁暖抿了一口，恰到好处的咸味确实让咖啡更易入口。她刚要道谢，电脑屏幕突然弹出视频会议提醒。

    该死，我忘了晨会！她手忙脚乱地插上耳机。

    程阳迅速放下一杯柠檬水和无线充电器，悄声说：我去后面整理库存。他离开时轻轻拉上了工作区与座位间的帘子。

    会议持续了四十分钟。当祁暖合上电脑时，发现手边多了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加热过的杏仁可颂，香气扑鼻。

    补充脑力消耗。程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在擦拭咖啡机，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祁暖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发慌：多少钱

    雨天特惠顾客的专属福利。程阳眨了眨眼，不过如果你真想付账，可以帮我看看这个。他从柜台下拿出一份文件。

    祁暖翻开，发现是咖啡馆的季度收支表。数字排列得整齐，但分类方式完全不符合会计准则。

    你把咖啡豆损耗记在阳光税下面

    程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每煮坏一杯咖啡，我就当是为晴天交税了。

    祁暖忍不住笑出声。她抽出钢笔，在空白处画了个规范的表格：借贷方要这样对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