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福心跳如鼓,额头渗出细汗:官爷明鉴,我们家世代良民,当家的只是个普通猎户...
搜!差役一挥手,几个兵丁冲进屋内翻箱倒柜。
阿福跪在地上,听着东西被砸烂的声音,心如刀绞。那是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家当啊!
突然,一个兵丁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头儿,找到这个!
阿福抬头一看,差点惊叫出声——那是沈铁山藏在床下的木牌!
差役接过木牌,眯起眼睛打量上面的符号,脸色渐渐变了:这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福猛地扑过去抱住差役的腿:官爷!那是我当家的药牌啊!他患有怪病,郎中说必须随身携带药牌才能保命!
胡说八道!差役一脚踢开阿福,这明明是...
官爷若不信,可以闻闻那牌子,阿福急中生智,上面浸了药汁,有股苦味。
差役狐疑地将木牌凑到鼻前,果然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那是阿福刚才摔碎的药碗里的药汁溅到了木牌上。
哼,晦气!差役嫌弃地丢下木牌,继续搜!
兵丁们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临走前,差役恶狠狠地警告:告诉你当家的,最近别乱跑,官府随时会再来查问!
等官兵走远,包子才从灶台后爬出来,扑进阿福怀里大哭。阿福紧紧抱住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嫂子,大哥会不会有事包子抽噎着问。
阿福轻抚他的头发:不会有事的,你大哥...很厉害。
夜深了,沈铁山仍未归来。阿福哄睡了包子,独自坐在门槛上等待。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村子上,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怎么不睡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阿福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到沈铁山高大的身影立在月光下,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你...没事吧阿福站起身,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
沈铁山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屋内,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下,阿福才看清他手臂上有一道新添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
你受伤了!阿福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臂检查。
沈铁山出奇地没有抗拒,任由她摆布:小伤,不碍事。
阿福熟练地清洗伤口,敷上草药包扎好。整个过程中,沈铁山一直盯着她的脸,目光复杂。
官兵来过了他突然问。
阿福点头,将事情经过简要告诉了他,包括木牌的事,但刻意没问那到底是什么。
沈铁山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抬起阿福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
木牌是什么,我为什么会被官兵追查,胸前的伤是怎么来的...沈铁山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阿福深吸一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沈铁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松开手,转身走向床铺: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这一夜,阿福辗转难眠。她能感觉到,沈铁山身上藏着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会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第二天一早,阿福发现沈铁山已经出门了,桌上放着一包新鲜的草药和几件简陋的医疗工具——那是他用猎物跟游方郎中换来的。
这是...阿福抚摸着那些工具,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大哥说你要给人看病,需要这些。包子嘴里塞着馍馍,含糊不清地说。
阿福鼻子一酸,没想到那个冷面猎户竟会为她考虑这些。
接下来的日子,阿福的医馆正式开张了。起初只有本村的人来看些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