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别的。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她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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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去了苏黎世。
沈砚曾经在这里学习过三个月,我查过她的行程,知道她常去湖边的一家咖啡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她以前总嫌我喝得太苦,说这样对胃不好。
现在没人管我了。
咖啡喝到一半,我的胃开始绞痛。我摸出药片吞下,抬头时,看到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苍白,瘦削,眼下青黑,像个病人。
我突然想起她离开那天的样子。
她站在雨里,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那时候就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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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夜里,我做了梦。
梦里我回到那家会所,推开Snow松的门,沈砚坐在里面,低头写着什么。
我走过去,发现她在算波动率,公式里漏了平方根。
错了。我说。
她抬头看我,眼神很平静:我知道。
然后她继续写,无视我。
我想碰她,手指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她根本不在那里。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睡衣。
窗外,湖面泛着冷光,寂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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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去了巴黎。
站在塞纳河畔,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巴黎下雨了。
然后我删掉,重新打:
你还好吗
又删掉。
最后,我发了一条空白信息。
她没回。
我知道她不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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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瑞士的前一天,我去了趟银行。
保险柜里放着两样东西——她父亲的日记,和一枚珍珠耳钉。
我拿起耳钉,对着光看了看。
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CM,如果早点遇见你。
我盯着看了很久,然后把它放回去,锁上门。
有些东西,不该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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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回国的飞机上,我翻开了沈砚的论文。
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我写了一行字:
砚,我试过了。
但我还是爱你。
然后我合上书,闭上眼睛。
飞机穿过云层,欧洲在身后越来越远。
而我的梦里,始终是同一场雨。
十、无人知晓的告别
陈墨知道自己病了。
不是普通的胃病,不是疲劳过度,而是真正的绝症——医生在瑞士的体检报告上写得很清楚:晚期,预后不良。
他没告诉任何人。
林妍问他检查结果怎么样,他轻描淡写地说:胃溃疡,养养就好。
董事会问他什么时候复工,他笑了笑:下周。
没人知道他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崩溃,就像没人知道——他回国后的第一件事,是去了一趟从前那家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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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松包厢还在。
陈墨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金融模型,没有伏特加,也没有那个低头算错波动率的人。
经理小心翼翼地问:陈总,要叫人来陪吗
他摇头,只是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杯黑咖啡。
苦得让人皱眉。
他想起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