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见她这样便合起伙来欺负,骂她是孤儿她也不在乎。
但是一旦涉及到父母她就会突然暴起,带起几分从前小霸王的影子,一连几次,也没人敢招惹她了。
韩木私下里帮宋昭教训过几回混混,也借父亲的手帮过几回宋昭,他想找个机会劝劝自己此前最敬重的先生的孩子。
但韩木没找着这个机会,他最后一次得到宋昭的消息便是听说她被南方来的大户人家给接走了。
再次见面,便是现在。
韩木心里有些感慨,从前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子如今已长大了,身形间颇有其父的风范。
周山心里没有韩木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很开心能在京城遇见故人。
他告诉宋昭清自己已经和芸娘成亲了,这次来京城也是因为芸娘怀孕,家里急需用钱。
碰巧看到韩家想招募一个护卫陪同韩木上京赶考,包食宿,工钱足有五两,他便报名了。
宋昭清问了几人永丰县怀庆府的现状,叙了会儿旧。
韩木还想邀请他一同吃酒,宋昭清推脱说今天放榜,家里已经安排好了,这才脱身。
临行前约定,之后找个时间聚聚。
回来后,宋昭清找人打听了韩木一行人住在哪儿,了解到考完这段时间韩木住在怀庆府的同乡会馆,周山借宿在城外一家小寺庙里。
她便给韩木下了帖子,再找人给周山递话请他出来一叙。
她今天出来便是来见周山的,只是没想到在茶馆遇到了宋昭明和谢知远,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宋昭清将话与周山说开后便带着他往临近的客栈走。
宋昭清坐下后喊小二要了几个招牌菜,拎起水壶给周山倒了杯水,问他这些年永丰县的变化。
周山想了想,说没什么变化。
当时宋昭清走后没多久,原先的县令也调走了,后来又来了一个王县令,呆了两年也调走了。
再之后,就是现在的裘县令。
宋昭清又问他裘县令人怎么样?在永丰县呆了有多久了?周山算了算:“也有五年多了,裘县令人挺好的,事不多。
”宋昭清点点头,按三年一任期算,裘县令连任两期也该升职调任了。
她把这话告诉周山,周山听了还有些伤心,他们还挺喜欢裘县令这种不找事不管事的县太爷的,要是来个爱找事的他们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你与芸娘何时成亲的?虽早有猜测,倒是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
”宋昭清跳过裘县令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周山和芸娘的事。
周山憨笑,麦色的脸颊上罕见地浮起一抹粉红,“我与芸娘前年就成亲了。
你知道的,我们两家父母本就有意结亲,我成人没多久芸娘就嫁过来了。
”宋昭清招呼周山吃饭:“你是好福气,芸娘那样可人的姑娘早早就被你选中了。
你可要珍惜好好珍惜,别欺负人家。
”周山嘴里含着饭,囫囵说着:“那肯定的。
我怎么会欺负芸娘,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呢。
”等吃得差不多了,宋昭清喊人来收拾桌子。
周山看宋昭清递过去不少钱,有些惴惴不安,小心翼翼问宋昭清自己是不是吃太多了,这顿饭算他欠宋昭清的,他现在没钱,等之后有了钱一定还给她。
宋昭清拍拍他的手,叫他不必担心:“不多。
再说我现在有钱,若是还叫你付钱算什么话。
”临分别前,宋昭清递给周山一个小包裹,告诉他里面有二十两银子和一枚银钗,银钗是给芸娘的,银子是给他们小家的,算是新婚贺礼。
周山听着一吓,推拒着不肯收。
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