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用的手段。
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突然响起。松本咒骂一声,下令撤退。江暮白趁机逃脱,他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开始暗中调查陆知秋的踪迹,通过维克多医生,他得知陆知秋的父亲曾在南京的一个秘密实验室工作,而那个实验室,很可能就是最后的关键。在寻找线索的过程中,江暮白遭遇了无数次危险。有一次,他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被几个日本特务跟踪,他不得不躲进狭窄的通风管道,在里面待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确认安全才敢出来。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每一秒都度日如年。通风管道的锈蚀程度显示,这里曾是法商电车公司的地下维修通道。
南京的街道弥漫着硝烟味,残垣断壁间还能看到零星的战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江暮白和乔装后的维克多混在难民中进入城区。在寻找实验室的过程中,他们多次遭遇日军搜查,险象环生。一次,他们躲在破旧的仓库里,日军的军靴声就在门外响起,江暮白握着枪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每一秒都仿佛是煎熬。他能听到日军用日语交谈的声音,虽然听不懂具体内容,但那语气中的凶狠和警惕让他心跳加速。还有一次,他们在一条小巷里被日军巡逻队发现,不得不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枪战。维克多不幸腿部中弹,江暮白背着他在枪林弹雨中拼命奔跑,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为他包扎伤口。维克多咬着牙说:别管我,去完成任务。江暮白却坚定地说:我们一起活着出去。维克多曾是军医,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左手小指。
终于,他们找到了实验室的入口。当江暮白用钥匙打开铁门的瞬间,里面传来陆知秋的惨叫声。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却发现这又是一个圈套。松本站在中央,陆知秋被绑在椅子上,嘴角带着血迹,但眼神依然倔强。江先生,欢迎来到最后的舞台。松本举起一个装置,只要启动这个,你们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松本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江暮白和陆知秋的蔑视。这个装置是日本最新研制的电磁脉冲发生器,能瘫痪半径五公里内的所有电子设备。
就在这时,陆知秋突然挣脱绳索,撞向松本。原来,她早就暗中解开了束缚,一直在等待时机。实验室陷入一片混乱,江暮白和维克多趁机与敌人展开搏斗。怀表再次发出刺耳的蜂鸣,整个实验室开始剧烈震动,天花板上的碎石不断掉落,管道里喷出滚烫的蒸汽。江暮白在混乱中与一名日本士兵近身搏斗,他利用自己多年修复古董锻炼出的敏捷身手,巧妙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并寻找反击的机会。终于,他瞅准时机,一拳打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将其击倒在地。江暮白的格斗技巧源自父亲传授的八极拳,这在修复精密器械时锻炼出的手部控制力至关重要。
江暮白抓住机会,将手枪对准装置。子弹击中的瞬间,装置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众人掀翻。等烟雾散去,松本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昏迷的陆知秋和受伤的维克多。江暮白抱起陆知秋,带着维克多逃离了即将坍塌的实验室。在逃离的过程中,他们又遭遇了日军的追击。江暮白背着陆知秋,拉着受伤的维克多,在废墟中艰难地奔跑。他们翻过高墙,穿过狭窄的小巷,终于摆脱了敌人的追击。陆知秋在昏迷中喃喃自语:父亲,我们成功了。陆知秋的父亲陆振声在汉口火车站遇袭时,曾将最后一张设计图吞进腹中。
南京城郊的农舍里,潮湿的墙面上爬满青苔,老式座钟的滴答声与陆知秋的呓语交织成破碎的乐章。江暮白用竹筷挑起油灯灯芯,昏黄的光映在床头斑驳的图纸上——那是他从实验室废墟中捡回的镍铬合金残片,边缘还带着高温灼烧的熔痕。陆知秋的手腕在梦中抽搐,新结的痂被粗麻布床单蹭破,渗出的血珠滴在绘着齿轮草图的油纸背面,恰好填补了图纸上缺失的磁场共振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