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莳甚至说不清，那个他从婴儿起就捡回抚养的徒儿究竟是何时长大的，十几年悠然而过，曾经的男孩在不知不觉间长大成人，而柳以莳一直到肚皮还没完全消下来就又被撑得日渐隆起时才深刻意识到这一点。

    “师尊，原来你在房间啊，那我叫了好久你怎么不应？”

    柳原祈推门而入，他身上青涩莽撞的少年气还未完全褪去，但一年内就迎来第二次隆起的肚子挺在身前，紧绷衣料箍在孕腹上的拘束感，以及产后没得到休息就再次隆腹带来的腰肢酸胀，时刻提醒着柳以莳，眼前这人不再是个小屁孩，而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轻易就可以让他的肚子大了又大。

    被柳以莳亲自抚养长大，十几年相依为命的时光，使得这对师徒关系亲密，柳原祈在柳以莳着了是从不知道什么叫分寸的。他进柳以莳房间，门也不敲，寻常得仿佛进自己的卧房，进门便亲亲热热地同柳以莳挨在一起，近得呼吸时的热气都能喷洒到柳以莳脸上，他一派自然，但也注意到了师尊不太自在的神色。

    “师尊，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柳原祈一如往常，带着真气的手掌凑到师尊的腹部轻轻揉按。

    修真者寿数绵长，体质较凡人强健得多，轻易不生病。但柳以莳忽地添了腹胀的毛病，发作起来一点食欲都无，还不时地恶心干呕，柳以莳说是以前落下的老毛病。去年犯了将近两个月，近来又发作了。

    师尊说揉一揉之后好受许多，柳原祈便总是帮他，从去年到今年早已驾轻就熟。

    衣料下撑起的弧度圆润柔软，柳原祈的力道不由得轻了又轻，动作比起揉按倒更像是抚摸了。柳原祈本觉得力道大些才管用，可师尊不许，稍用点力气就说不舒服，不住让轻些再轻些，那处竟像是碰不得。

    温热的手掌极轻极缓，一遍遍地抚弄柳以莳的小腹。他看柳以莳不时揉腰，也一并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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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添了腰痛的症状吗？师尊，不然还是请医修看一看吧，病情别是有什么变化，你这肚子是又大了。”

    “大了么？”柳以莳身体一僵，睁开眼，愣愣地低下头，目之所及是覆在他腹间圆隆上的一只手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柳以莳一时呆住，心想他的手掌是何时长得这样大的。

    柳以莳当初给出的解释是真气阻塞不通，淤结腹中，因此肚子会有些微隆起。柳原祈见他的肚子一日大似一日，当然以为他的真气淤积得更加严重。

    “师尊你看，之前我一只手可以完全遮盖你的小腹，现在却是不行了，着实大了不少呢，上月裁的合体新衣，现在腰腹都发紧了。”

    他怕师尊不当回事，语气微微压低，显出十分的郑重与严肃，只是这内容却听得柳以莳脸红。他有孕以后原本打定主意回避柳原祈，他虽然身体有异，但自懂事起自觉与男子无差，现已男子之身怀孕，除了肚子变大，身子亦发生种种难以启齿的变化，或者说从被破身后，他的身子就重新发育起来，只是怀孕后变化更大。他当了几十年男子，如今面对隆起的肚子以及胸乳，心中难免惶然难安。加之孕期艰辛，一个人难熬，他着实舍不下被孩子父亲小意抚摸孕腹时难得的片刻心安。

    因此，在月份还没有很大的时候，默许柳原祈的靠近。只是不知道他这肚子是不争气还是太争气，才三个来月就鼓鼓囊囊地挺出来，大到被日日揉抚的柳原祈发觉。

    柳以莳的视线从柳原祈的手上移开，重新审视自己。果然，新裁的衣快要装不下他的小腹，肚皮突突地隆着，直将柳原祈的手掌都顶高几分。不像头胎时毫无经验，他已生养过一回，之前又特地留意了别人的孕期状况，现在已是经验颇丰。比如现在，他可以断定，至少四五个月的身子，肚子才该大成这样。

    一方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