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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铜锣湾暗涌

    “蝴蝶刀造成的切口是螺旋状,燃油管裂口是直线切割。”他盯着火盆里翻卷的布料,“差佬拉人讲究证据链完整,乌鸦哥不如查查,谁在太子车上装了遥控点火装置。”

    水管的水压突然减弱。乌鸦蹲下来扯住他头发,蜈蚣刀疤因狞笑扭曲:“你以为自已系边个?通我讲法律?”

    湿透的白衬衫突然被撕开,后腰的刀伤暴露在蒸汽中。陈浩浑身绷紧——这道被阿豹踹下楼梯留下的疤痕,此刻正对着乌鸦浑浊的眼球。

    “上月阿豹在陀地贡品掺白粉,害得坐馆被蒋天生质问。”陈浩的声音混着水管喷射声,“今晚太子出事,坐馆要找人祭关公——乌鸦哥你说,是找个守庙街的四九仔,还是管铜锣湾的红棍划算?”

    水管砰然落地。

    乌鸦的瞳孔缩成针尖,他突然想起三天前陈浩单挑刀疤强的身手。这个本该在庙街烂死的四九仔,竟知道贡品掺粉的内幕——那件事明明只有自已、阿豹和坐馆知晓。

    “明日去荃湾码头接批泰国货。”乌鸦扔下金灿灿的打火机,转身时鳄鱼皮鞋踩灭最后一簇火苗,“带十个醒目仔,着防弹衣。”

    陈浩抹去睫毛上的水珠,看着打火机盖内刻着的“蒋”字。这是蒋天生去年赏给十二堂主的限量版,此刻却从乌鸦口袋里掉出来。蒸汽在镜面凝结成水珠滑落,映出他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赌对了,乌鸦果然在暗中搭上洪兴龙头的线。

    深夜的劏房蟑螂在泡面碗里游泳。陈浩翻开从芬兰浴更衣室顺来的账本,手机屏幕蓝光照见“太子医药费80万”的条目。账页间的油渍分明是烧鹅油脂——这正是刀疤强那晚欺压的烧鹅档独门秘方。

    call机再次震动,鲤鱼门的号码后跟着暗语:“风高浪急”。陈浩推开锈蚀的铁窗,咸湿海风涌进来掀动账页。月光下隐约可见对街唐楼窗口的人影,望远镜镜片反光如毒蛇的眼——从庙街那夜开始,他就知道有双眼睛始终黏在背上。

    第二日的荃湾码头飘着鱼腥味。陈浩倚着集装箱啃菠萝包,看着十个马仔给黑星手枪上油。防弹衣勒得肋骨生疼,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健身房练搏击的日子——那时的肌肉记忆,正与这具身l的八极拳功底缓慢融合。

    货轮汽笛撕裂晨雾时,陈浩的蝴蝶刀在指尖转出残影。三个泰国人扛着檀木箱下船,领头的脖颈纹着象神刺青。交易进行到第三箱时,远处吊车突然传来钢索断裂的尖啸。

    “散开!”陈浩的嘶吼被集装箱倒塌的轰鸣淹没。八极拳的趟泥步带他滚向安全区,身后慢半拍的细佬被二十吨货柜压成肉泥。粉尘中响起黑星的射击声,泰国人的惨叫混着潮汕话的咒骂——是和胜和的人!

    陈浩的后背擦着集装箱铁皮滑行,掌心被铆钉划得血肉模糊。当他终于摸到摔落的眼镜时,透过碎裂的镜片看见乌鸦正在三百米外的观景台抽烟。望远镜的反光与昨夜唐楼窗口如出一辙。

    枪声渐息时,陈浩拖着中枪的左腿爬出血泊。五个泰国人只剩象神刺青还喘气,檀木箱里的佛像肚肠露出白色粉末。乌鸦的马仔开始泼汽油,他听见打火机盖弹开的脆响——是那个刻着“蒋”字的金器。

    “浩哥快走!”濒死的细佬突然抱住纵火者的腿。陈浩的八极拳震脚踩裂水泥地,借力跃入海中的刹那,背后传来人l燃烧的焦臭味。咸涩海水灌进口鼻时,他恍惚看见母亲在icu被拔管那天的监控仪波纹——都是笔直向下的红线,像极了此刻海面上蔓延的火蛇。

    浮出水面时,货轮已变成燃烧的棺材。陈浩扒着漂浮的货柜残骸,看见乌鸦的平治驶离码头。防弹衣里黏着未拆封的毒品,这或许能解释为何和胜和会精准伏击——如果坐馆知道乌鸦私吞货品又勾结洪兴

    远处缉私艇的探照灯扫过海面,陈浩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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