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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过可能只能留给后人评说了。
晚饭是在市委招待所吃的,我岳父还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除了我们几个,白宙的大伯白昆、大伯家的姐姐白北海、姐夫张超、堂哥白东东和堂嫂金玉良也来了,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在我的印象当中,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愉快的给我岳父过生日了。
吃完晚饭之后我们俩连夜回北山市,我本来想在河海市待两天的,但是白宙说他认床,吵着要回家。开车回去要四个小时,我和白宙坐在后排,他把我的手拽到自己大腿上,十指相扣,紧紧握着握了一路。白宙几乎全程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起这个头,窗外有的时候会因为旁车、路灯或者别的什么光源亮一下,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白宙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偶尔有一滴会顺着脸颊滑下,我和白宙从小一起长大,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悲伤,对此我束手无策。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白宙牵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他领着我走到客厅,司机阿姨的房间门开在车库方向,助理姐姐也已经睡觉了。我有些紧张,白宙已经五个小时没有跟我说话了,现在也还是一言不发。
在黑暗中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能向后撤,后面是沙发,我失去平衡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连带着把白宙也带倒了。白宙跨坐在我身上,我感觉他在看着我,他离我很近,外面下着暴雨我也能听到他的呼吸。
“母的兽叫利维坦,她住在海的深处,水的里面……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雷凌,永远,”我听见白宙的声音,天空划过的闪电透过落地窗照亮了客厅,我看见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好,”我的声音和雷声混杂在一起,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