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在
元小姐,可别辜负谓年的期待。
”白经理就在隔壁,元昭昭不好打开手电,以免主动暴露了方位。
她只能轻声,向着不知在何方的蔺闻雪发问:“为什么?”“去做你想做的。
其他的,早晚会知道。
”她惯常于夜色中前行,这些设备多的是,如今见到了,出手帮小姑娘一把,也算是卖陆谓年一个人情。
等事成了,再邀赏不迟。
就是这“关整层灯”、“破坏陆氏集团签约仪式”的大胆劲,与那晚“栽赃”她的那位,简直如出一辙。
蔺闻雪在黑暗中,一笑。
后面的事便不劳她操心了,她还要到前台装无辜、扮可怜,牵制住陆富、陆察两位长辈。
那儿才是她的主场。
元昭昭再问,便没了回应。
外界盛传,蔺小姐是陆谓年的白月光,几周前的酒会上还与她视同水火,而今居然这么好心?她不信。
但现下进退维谷,不容她犹豫。
元昭昭一咬牙,既是在陆氏集团的地盘上,陆谓年又承诺会帮她收拾烂摊子,不如,放肆到底。
她快速穿戴好装备,没做停留,向文印室去。
纸箱“滋啦滋啦”的拖动声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白经理“唰”得扬起手机:“谁在哪?”“路人。
”变声器发出可爱俏皮的萝莉音,腻得元昭昭后背一僵,原来蔺小姐有这种癖好?她倚在扶手上,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道。
“这不是窑湾集团的白经理嘛,怎么没跟着温董事长,反倒在文印室里……”“干小职员的活。
”“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白经理警惕:“你是——”虽然心中万分紧张,元昭昭依然保持微笑:“路见不平的路,好人的人。
”正说着她想起来,自己戴了口罩,笑不笑的,旁人看不出来。
白经理一胳膊揣着文件袋,一手照着光,就要往外走,却听少女唬道:“有人让我接你。
”他一停。
手电筒刺目的直光,落在元昭昭脸上,刺得她视线恍惚,但她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迎上去,恣意、高傲。
“外头都是巡逻的保镖,没有我,你走得掉?”白经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元昭昭摊了摊手:“信不信随你,反正被抓的也不会是我。
”白经理半信半疑:“摘下口罩。
”元昭昭嗤笑:“我是安插在集团里的钉子,你让我摘就摘,暴露了,你负责?”白经理沉默了片刻,四周静谧得落针可闻。
他腕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不停向前滚动奔跑,仿佛在宣告他的死亡倒计时。
半晌,他低声:“怎么做?”元昭昭:“关手电。
”男人迟疑了下。
“打那么大的亮光,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儿?”元昭昭不屑地瞥头,像是觉得他太过蠢笨,要不是主家吩咐,真懒得救他。
白经理终于放松了些。
他关掉手电筒和手机屏幕。
“走吧,跟上我。
”周围再度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男人摸索着,朝相反的方向迈出一步。
他压根没想听从元昭昭的。
这种环境下,他不相信任何人。
忽然,脚尖碰到了硬东西。
“哗啦啦啦——”成堆纸箱坠落,砸在白经理的脑袋上,电线绊住他的脚踝,跌了他个“狗啃屎”,身体径直与冰冷的地面、杂七杂八的办公用品亲密“接触”,其中有尖锐的,直接划伤了他的西装和皮肤。
正是元昭昭就地取材布置好的陷阱。
她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