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全都死
这同为皇子的命,多么荒唐。
“唉。韫儿不可胡闹。”淑贵妃将他抱在怀里,喂了他一块我那眼馋许久的粉果子,缓缓看向我道,“玉儿,你为何要害韫儿的蛐蛐?”
“臣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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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以仪态着称的淑妃也不自觉僵了脸,身旁的婢女也是微惊之色。
但很快,她又挂上一派笑容,徐徐劝道,“瞧你说的,下人众多,指示便是,哪里还能饿了你不成。一向听闻你身体不好,小孩子贪玩是天性,但可不要什么都往嘴里送。”
一句话颠倒的,倒成了我粗野。
恐再说几句她又要往我院里拨人了,我不敢再辩,“娘娘教训的是。”
贵妃娘娘满意的笑了,“但韫儿的蛐蛐也是确有其事。做哥哥的,总要陪弟弟玩耍,韫儿闹脾气想来也是缺了玩伴。不如就由你当段时间韫儿的玩伴,作为补偿了。”
她说的玩伴,想也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当天下午,我便顶着烈日给谢韫泽扮蛐蛐玩儿,他摆弄我做各种蛐蛐的动作,身上脸上是各种泥灰鞋印。我匍匐在地,他高高在上,笑声一阵阵传来,好不惹人生厌。
谢摺玉,太心软终会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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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眉头,一阵尖叫将我拉回现实。
宫外火光冲天,刚刚还载歌载舞的太平美景变成了惊哑嘶吼的尖叫啼鸣。
刀剑嘶鸣,那一张张讨厌的脸被劈得四分五裂,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无动于衷,在这琼宇高楼啜饮美酒,捻着这“珍贵无比”的琉璃鱼盏糕细细吃了半块。
果然美味。
身旁公公冲出来,焦急地拉着我就要护驾,我微笑,“不急,好不容易吃到这般珍稀佳肴,再品品。”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又是层层叠叠地滑下,一个劲地作揖,“老奴求您了,区区吃食,有的是啊殿下!”
有的是?为何前二十多年,我从未尝过?
我敛下笑意,佩剑贯穿这公公的肥腻胸膛,耳畔终于安静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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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地,血沾了袍角,我懒懒地半靠在软榻上,并不介意沾得更多些。
我喜静,即便是接风宴也是寒暄完走完过场就飘去外头吃了,这下也没有多少人发现。
背后靠的是上好的红木,微风吹来,好不舒服。
只是血腥味有些重。
不多时,银胄铁甲的男人出现在我身后。
叮当作响,肃杀之声,刀剑出鞘。
更听一声怒吼,“谢摺玉!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怒意中细听有些许哽咽。
我掏掏耳朵,终于是在他再次暴怒前把剩下的最后一块糕点吃完,轻飘飘道,“吵什么,你又没真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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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高难免风大,我转过身去,未束的长发拍在我脸上,刮得脸疼。
身后的火光隐隐照亮他的神色,正是那位传闻中被我刺杀的北国战神南朝心患,徐倚风。
我看着他在黑夜里也明亮如炬的眼睛,如同北国的风雪一般凛冽、纯粹。
当是少年郎啊。
我勾起个笑,迎上这寒光凛凛斩过数敌头颅的宝剑,“赔你还不行吗。”
早都说了,这宫里的善心,会要了命。
我沉沉倒下。
什么利益,我才不关心,我要他们全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