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收留被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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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逼疯的人才。我敲了敲策划书封皮,主营业务第一条——帮员工合法搞死职场
PUA。
师姐挑眉时,金丝眼镜滑下
0.5
厘米,露出眼尾那颗泪痣。她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指尖带着薄荷烟的凉感:确定不是帮你泄愤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按在策划书的股权分配页:百分之三十——指腹碾过反
PUA
联盟的烫金
LOGO,这次换你亲眼看着那些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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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上发抖。
她突然笑出声,钢笔尖戳在送他坐牢全家桶的项目栏上:加条附加条款。指尖点了点策划书,你当
CEO,我当法人——免得哪天你发疯,把公司公章扔进举报箱。
我扯过她的咖啡杯,将冷透的黑咖啡灌进喉咙:成交——策划书在她面前翻开新页,第一个客户
师姐转着钢笔看向落地窗外,远处正有个西装男对着实习生咆哮。她笔尖落下,在目标客户栏写下三个字母:HRZ──
创业初期,我俩活像两条被社会毒打到脱毛的野狗。
白天装得人模狗样,在
CBD
玻璃大厦里跟各路牛鬼蛇神周旋;
晚上回到十平米的出租屋,连放个屁都得计算空间利用率。
师姐是那种喝醉了也绷着脊背的人,像根折不断的青竹,连吐都要找个最体面的角度。
那晚她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高跟鞋尖上还沾着某位李总的脑残发言——女孩子喝什么茶,换白酒。我蹲在玄关给她解鞋扣,她忽然伸手揉了揉我发顶,指尖冰凉,带着晚秋的霜气。
林晚。她嗓子被酒精浸得低哑,却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调子,今天第三个客户说女人不适合搞金融。
我把她歪掉的珍珠耳钉扶正:所以
月光从生锈的防盗窗钻进来,照见她唇角一抹冷笑。她突然把爱马仕包包倒扣,哗啦啦倒出十二份签好的合同,雪片似的铺了满地。
所以我让他跪着签完了全年协议。她慢条斯理扯开领口,现在信了
我看着她锁骨上未干的红酒渍,像朵开在雪地里的罂粟。
这个永远用茶杯丈量酒精的女人,此刻连醉都醉得充满精确感——多一滴就失态,少一滴不够狠。
师姐。我踢开脚边的合同,你衬衫扣子系错位了。
她低头看了看,忽然笑出声。窗外霓虹恰好扫过她眉眼,映得那滴没擦净的口红像道新鲜伤口。
我们在这间发霉的出租屋里笑作一团,笑到隔壁情侣又开始砸墙。
后来她枕着我大腿睡去时,手机屏幕还亮着——备忘录里躺着明天要收拾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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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第一条赫然写着:建议李总去南极开发企鹅金融。
创业第三年,我们终于拿下了那个七位数的单子。
师姐破天荒同意出去庆祝,选了个巷子深处的苍蝇馆子。塑料桌布上还有上桌客人留下的油渍,她倒了两杯二锅头,推过来一杯:今天破例。
我习惯性摸出药盒,她筷子啪地打在我手腕上:头孢配酒,你想直接进
ICU
医生说我情感障碍。我把病历本拍在桌上,震得一次性筷子跳了起来,跟精神病人较真,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劳动局电话举报你职场霸凌
师姐突然笑了,眼睛是那般明亮。她直接对瓶吹了一口,酒精顺着她下巴滑进衣领:行啊,正好让仲裁委看看,哪个精神病能把竞标书做得比上市公司还漂亮
我酒量差得离谱,三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