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行审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园丁被瞬间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但仅仅几秒钟后,她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不……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路过那里,看到弓箭手女士倒在地上,我正想喊人……系统就……系统就说是我!我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肃静!律师几乎是立刻站了出来,义正辞严地为园丁辩护,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园丁小姐一向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看,这分明是侦探团内部出了问题,有人想要排除异己,或者,是真正的凶手利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故意栽赃嫁祸给柔弱的园丁小姐,以此来转移我们的视线!他言辞恳切,目光扫过众人,试图煽动情绪。
慕成雪的心脏怦怦直跳,她知道,这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刻。她回想起弓箭手那种几乎偏执的警惕性,一个如此谨慎的人,怎么会轻易被人从背后偷袭除非袭击者拥有某种出其不意的能力。再联想到炸弹事件中园丁与律师之间那种微妙的配合,以及此刻系统自动发起的警报声中锁定袭击者这种不容置疑的强制性措辞,一个清晰的判断在她脑海中形成——园丁,十有八九就是模仿者!
园丁小姐,医生又习惯性推了推腰间的急救包,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系统提示你被‘锁定’时,你声称自己正要呼救。那么,在你发现弓箭手倒地到系统发出警报的这段时间里,你具体在做什么你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情况她的问题如同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向园丁证词中的薄弱环节。
园丁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当时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就想着要喊人……没……没注意别的……
佣兵双手抱胸,眉头紧锁。他看了一眼声泪俱下的园丁,又看了一眼言之凿凿的记者和步步紧逼的医生。如果哨兵机制是可靠的,那么园丁的说辞就站不住脚。如果记者和医生的判断是对的,那么他这一票将直接决定一个模仿者的生死。
最终的投票开始了。慕成雪冷静而清晰地陈述了自己的分析,指出了园丁行为上的诸多疑点,以及哨兵机制的重要性。医生的盘问也让园丁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尽管律师在一旁极力斡旋,试图混淆视听,甚至暗示记者可能因为之前的炸弹事件对园丁抱有偏见。但在哨兵机制的强大公信力以及记者和医生有力的逻辑推理面前,大多数人的天平开始倾斜。
关键时刻,佣兵没有丝毫犹豫,他沉声说道:我相信哨兵的判断,也相信记者的分析。他投出了决定性的一票。
结果很快揭晓。园丁被高票投出!
守墓人在角落里迅速在笔记本上添上了一笔。弓箭手和园丁,这两个身份的揭露,无疑让他那本神秘的记录更加完整了。他抬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剩余的每一个人。
8
最后的棋手
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像是一针强心剂,短暂地驱散了疯人院上空凝固的恐惧。幸存者们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呼吸也似乎顺畅了些。然而,当目光交汇,特别是触及律师那张依旧挂着职业微笑的脸时,刚刚萌生的一点暖意迅速被寒流取代。
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刚才被指控为同伙、险些万劫不复的人不是他。他甚至还对众人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地开口:看来,我们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不过,危险并未完全解除,真正的模仿者或许还在暗处,各位仍需小心。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镇定。慕成雪心中警铃大作,这家伙,比预想的还要棘手,少了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