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但如此具有倾向性的指控,是不是太主观了牛仔最后接触的人是我没错,但谁又能保证,在他接触我之前,或者之后,没有接触过其他人或者,那个‘炸弹’的引爆,另有玄机他巧妙地将水搅浑,暗示存在其他可能性。
投票的时刻来临。记者的指证铿锵有力,小女孩的无心之言也像是一枚小小的楔子,钉在了律师的清白声明上。一部分幸存者的天平开始向记者倾斜,看向律师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然而,律师的辩解滴水不漏,园丁的力保也并非毫无作用。更重要的是,律师非常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他三言两语,便将矛头隐晦地指向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此刻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中立角色,暗示其心虚。这位朋友,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低着头,是不是有什么想说却不敢说的还是说,你看到了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那个可怜的家伙本就不善言辞,被律师这么一激,更是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的投票结果,令人扼腕又荒谬无比。但局势,却更加扑朔迷离。
7
胜利的代价
炸弹事件的余波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久久未散。疯人院内的空气似乎都因那场突如其来的淘汰而变得粘稠,压得人喘不过气。每个人都像惊弓之鸟,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审视。慕成雪,此刻的记者,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观察律师与园丁的蛛丝马迹上。她发现,律师在公开场合依旧风度翩翩,但与园丁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似乎在刻意减少,眼神交汇也变得极为隐蔽,仿佛是为了避嫌。这反而更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也注意到那个角落里的守墓人,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沉默姿态。只是,他手中那本破旧的笔记本翻动的频率似乎加快了。偶尔,他会从笔记本上方抬起头,目光在特定的人身上短暂停留,像是在比对自己记录下的符号与活生生的人,然后迅速低下头,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慕成雪甚至有一次捕捉到他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那感觉,不像是愉悦,更像是一个棋手落下一枚关键棋子后的笃定。这让她心里有些发毛,这家伙到底在鼓捣什么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给白沙街疯人院镀上了一层诡异的猩红。园丁独自一人在庭院中徘徊,看似在为那些枯萎的花草叹息。她心中却在飞快盘算。律师的炸弹计划虽然清除了牛仔,但也让他们两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尤其是那个讨厌的记者,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盯着他们。必须制造新的混乱,剪除一个棘手的角色,才能打破僵局。
她的目光最终锁定了弓箭手。那个女人总是独来独往,像一匹孤狼,警惕性极高,但她的活动范围相对固定,经常待在某个小角落,似乎在监视着整个疯人院的动静。这既是她的优势,也可能成为她的弱点。园丁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她回忆着疯人院的建筑结构,那些可以藏匿身形的阴影,那些可以掩盖脚步声的杂物。她像一只真正的夜行盗贼,利用疯人院错综复杂的走廊和废弃的病房作为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弓箭手的方向潜行。
阁楼内,弓箭手正擦拭着她的十字弓,夕阳的余晖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突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鹰。但,已经迟了。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她身后的死角扑出,园丁动用了她的淘汰能力,冰冷的触感瞬间夺走了弓箭手所有的力量。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呼救,便颓然倒地。
几乎在弓箭手倒地的同一瞬间,整个疯人院内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那是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声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尖锐和急促。紧接着,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情感的电子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侦测到哨兵受到致命袭击,紧急会议召开!疑似袭击者已被锁定,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