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些秘密,就该随风而逝。
柳阎在宫门外跪到日落,只等到一句:
柳卿身上熏香太重,朕头疼。
第六章以香封爵,毒枭骨成香
(十九)太子救命香
太子的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粉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捻起一点在舌尖轻尝,顿时舌尖发麻——上等罂粟壳混着曼陀罗花粉,还有柳家秘制的沉香引子。这逍遥散比我想象的还要阴毒三分。
林姑娘...太子妃的帕子已经拧成了绳,太医院说...说殿下怕是...
床榻上的太子形销骨立,锦被下的手腕布满青紫抓痕。
地上泼洒的安神汤散发着酸腐味,里面明显被人加了料。
能治。我解开药箱,取出七个小瓷瓶,但会疼得生不如死。
第一副清心香点燃时,异香刚飘到床幔,太子突然像离水的鱼般弹起。
他双眼赤红,三个侍卫才勉强按住。
杀了我!他嘶吼着撞向床柱,给我逍遥散!求求你!
我掰开他咬出血的嘴唇,塞进一团野薄荷叶:殿下可知,柳阎用这香控制了多少朝臣
戒断的第七夜最是难熬。
太子把铁链挣得哗啦响,咬碎的牙混着血沫往外吐。我按住他痉挛的手脚,将酸枣仁膏抹在他舌下。
想想那些孩子。我在他耳边低语,被活生生炼成人香的孩子。
第七日破晓,太子自己撑起身要水喝。
他盯着我包扎的手腕——那里还留着被他咬穿的牙印。
姑娘要什么赏赐声音嘶哑却清醒。
我取出个小瓷瓶:这是从殿下汗液里提取的毒素。
瓶底沉淀着诡异的金粉,在阳光下与我从柳阎香囊里取得的样品交相辉映。
(二十)骨香泣血
跟踪柳家的香料车队花了我们整整三个月。
每旬十五,必往别院送原料。张瘸子趴在悬崖上指给我看,但车队从不走正门。
我们看着马车绕到后山一处隐蔽洞口。
守卫开门的瞬间,冲出的腐臭味惊飞了方圆百里的鸟雀。
今夜子时。
我带着太子亲兵摸进地窖时,火把照亮的场景让身经百战的统领当场呕吐。
四十九具孩童骸骨摆成七星阵,每具头盖骨上都有细小的钻孔。
最中央的水晶棺里,泡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童——正是上月失踪的粮官幼子。
取证。我戴上天蚕丝手套,特别注意骨缝里的香灰残留。
黎明前,我们在骸骨堆深处找到了决定性证据——串刻着梵文的檀香木珠,内圈刻着柳阎的生辰八字。
珠子缝隙里嵌着的金粉,与太子体内的毒素完全一致。
公堂上,柳阎还在嘶吼:这是栽赃!
我当众演示:将骸骨上刮下的粉末混入清水,再滴入太子提供的血样。
液体立刻变成妖异的金色,散发出与逍遥散一模一样的气味。
以童骨养香,其毒入髓。我举起那串木珠,柳大人,这串贴身的念珠,要验上面的血迹吗
柳阎突然暴起,被侍卫按倒时,他腰间的香囊破裂,金粉如毒雾般弥漫公堂——与证物台上的样品如出一辙。
(二十一)香传天下
早在半年前,我就在城郊悄悄买下了废弃的织造坊。
姑娘真要办学张瘸子看着工人们改造房舍,那些老学究怕是要...
我摩挲着手中的素心香配方——这是唯一没被柳阎染指的香方,专门救治贫苦女子的妇科疾病。
礼部尚书的折子墨迹未干:女子授业,有伤风化。